他的話音落下,那人居然費力的點了點頭,嘴裡血沫子冒著,眼中神采卻漸漸消失。
“我會把這個帶回家。”寒朗說完深吸了口氣,徐徐吐出,將那個纏著膠帶的優盤小心粘在腋下,跟自己那個晶片挨著,避免戰鬥中遺失了。
小丫頭沒管他在幹嘛,先是把寒朗身邊地上的身影割喉,站起身,在寒朗接優盤的時候,來到車門前,從窗戶伸進去刀,割斷了車裡人的咽喉,這才回到寒朗身邊。
寒朗放好優盤,在那人身上翻了翻,沒有找到任何東西,搖了搖頭,回身檢查身邊那人,希望能夠找到點有用的資訊。
他沒有自責救援晚了,在這戰亂的國度,對方是什麼身份很難說,再說,等看到是同胞的時候,他們已經沒法脫離戰鬥了,如果不救援,他們也必死無疑。
在他翻找旁邊那人身上的時候,小丫頭蹲下身,在靠著車輪那人的脖子上斜著一刀割下,將頸動脈和氣管一併割斷。
寒朗聽到金刃割肉的聲音一回頭,不由低吼“你……”
小丫頭蹲在那裡,攥著刀看著寒朗,大眼睛眨巴了眨巴,沒有任何表示。
寒朗喊完也知道沒必要了,嚥下後半句,看了眼那個被割喉的人,看了眼小丫頭,沒有責怪她,轉回頭繼續翻找。
一回頭,才注意到這人也被割喉了,顯然是小丫頭的傑作。
手裡的動作頓了頓,放棄教育小丫頭不要這麼漠視生命,要學會尊重死者的打算,快翻找,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后,站起身,來到車前,將車裡檢查了一遍,又將駕駛員拽出,看了眼他脖子上的刀口,沒再說啥,迅翻了一遍,將三具屍體放在了一起,起身直奔那兩輛皮卡,邊走邊說道“藍寶石,負責警戒。”
小丫頭腳步頓住,大眼睛眨巴了下,看了看手裡的手槍,跟著利索收起,摘下後背的ak74m,嘩啦子彈上膛,隨之爬上車斗,蹲下身,跪姿,槍口一圈圈的調轉,有模有樣的開始警戒。
寒朗快來到兩輛皮卡那裡,一通翻找,但除了確認這些人都是西方面孔外,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資訊。
這些人連通訊裝置都沒有,不知道他們怎麼跟人聯絡,起碼有個手機也行啊,就算距離城市遠了訊號不好,甚至沒訊號,那也比沒有強吧。再不濟,步話機也應該有吧。
後面的追兵除了手槍雜七雜八沒有個統一,長槍都是ak47,倒是兜裡多多少少有幾百上千的米金。
寒朗沒客氣,槍支沒啥挑選了,錢全部拿走,交給了小丫頭。
這是小丫頭將來在新環境生存的根本,總不能讓她拿金銀飾品去換吃的吧,露白,恐怕會給她帶來更多的麻煩。
返回戰鬥的位置拿回重狙,在小丫頭將狙擊槍放進後座後上車,倒出了皮卡,開到了被追擊的皮卡前,拎著工兵鍬站到三具屍體前。
寒朗看著三具同胞的屍體,一陣陣的心酸。
這些人是什麼人,幹什麼的他無從猜測,但知道他們就算犧牲,名字也不會被外界知道,更不用說,還要埋骨異國他鄉了。
但他同樣知道,這些人跟曾經的自己一樣,就算明知會埋骨異國他鄉也義無反顧,不會有絲毫猶豫和後悔。
靜立了數秒,深深的吸了口氣,徐徐吐出,回身就開始挖坑。
塵土飛揚中,他默默的揮動著工兵鍬。
小丫頭站在車旁,抱著ak74m,靜靜的看著寒朗忙碌,沒靠前,也沒有再警戒,就這麼看著。似乎在思索寒朗的用意。
將三人埋葬,平整了痕跡,一個敬禮掉頭就走。
將被追擊的皮卡開到另外兩輛皮卡那裡,把那些屍體都扔進車斗,槍支彈藥也一樣,隨之點燃,在濃煙滾滾,烈焰翻騰中默默的開車離去。
這些人現在他帶不走,但他再回來的時候,會帶著他們的骨灰,回到家鄉的。
避開了三輛車來的方向,略微繞了個弧線,臨近黃昏,在一個破敗沒人的村落宿營了。
一邊吃著飯寒朗一邊說道“藍寶石,作為一個狙擊手,在開槍被敵人鎖定的時候必須儘快換陣地……”
小丫頭聞言抬起頭,嘴裡鼓鼓的看著寒朗,大眼睛眨巴了下,跟著低頭繼續跟肉罐頭疙瘩湯奮戰,吃的很快,還沒有聲音,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有。
明天就要進入人煙有可能稠密的區域,寒朗不得不給小丫頭儘可能的灌輸些能活命的知識。
在小丫頭獨自開槍練習射擊中,寒朗趴在不遠處,觀察周圍的同時,腦海裡還在閃過那三個不知道姓名,不知道身份的同胞身影。
優盤,他不會惦記看,他會第一時間交給使館的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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