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朗撿來枯枝,快生火,在河裡撈出一塊石板,架在篝火一側,讓火苗舔舐著,找來沒有裂縫,拳頭大的鵝卵石,在石板上隔著火焰烤著。
不等石頭太熱,連續幾次放進水裡洗淨附著的泥土和浮游生物的屍體,這才起網。
看到寒朗變魔術一樣從網兜倒出很多魚和林蛙,還有泥鰍這些,小丫頭笑的眉毛都彎了,一會看看那些魚,一會看看忙碌的寒朗,滿臉的笑意。
“這是老頭魚,這是柳根,這是林蛙,這個,就是你吃過的細鱗魚……”
寒朗快挑揀,一邊說著一邊收拾。
小丫頭上哪去見這些,在寒朗收拾的時候拿起這個看看,拿起那個看看,臉上的笑意就沒斷了。
寒朗用匕在魚的前魚鰭那割開一個小口,一擠,一個小小的黃點就冒了出來。
他用刀刃一扒拉,扒拉掉那個黃粒就扔進已經裝滿水的樺樹皮鍋裡。
那是魚的苦膽,除了細鱗魚要帶著,其他的都要扔了,要不魚就成苦的了,沒法吃了。而細鱗魚的膽很小很小,幾乎忽略不計的個頭,高溫下也不破裂,熟了一起吃都沒問題。
鍋,寒朗做了兩個,一大一小,大的什麼都有,蝲蛄老頭魚泥鰍這些一鍋燉,細鱗魚要單獨做一鍋。
小丫頭研究了一會,看寒朗忙碌,也跟著開始忙碌。
她也帶了匕,只是是山裡人用的厚背尖刀,大了點,倒是不耽誤。
所有泥鰍等全部下鍋後,寒朗用木棍夾著一塊塊石頭放在了石板上,開始做最後準備。
沿途採的山辣椒和帶來的鹹鹽已經放進了鍋裡,成段的五味子藤也放進了鍋裡,就等著燒開了。
而細鱗魚,還在往兜裡在水裡遊動著。
隨著石頭溫度升高,寒朗用木棍夾著石頭放進了大鍋裡。
滋啦聲中,一塊塊石頭進入,又被夾出放在石板上重新加溫,大鍋的水開始翻花,在蝲蛄林蛙爬動中短短時間就開鍋了。
小丫頭沒有幫忙,蹲在那裡看著翻花的水,似乎不明白這是為何,也可能知道好吃的快要做好了,這是等著呢。
寒朗沒管她,開始給另一個鍋加溫,直到開鍋,這才將細鱗魚撈出倒進鍋裡。
幾分鐘的時間,濃郁的香氣開始飄蕩。
河裡的水,山上的辣椒和五味子藤,這裡也叫山花椒的佐料做出的魚,在外面是沒可能吃到的,只有附近的人能享受到這種美味。
在山林裡,寒朗他們根本不帶鍋,哪怕在山裡要住幾天或者十幾天,也都是就地取材,沒有樺樹的地方就用石頭做鍋,絕不是野外只有烤或者糊上泥巴燜才能弄熟食物的水準,連炒菜,蒸米飯都可以的。
千滾豆腐萬滾魚,顧名思義就是燉魚要多咕嘟才好吃,當然,不是大火使勁燒,那樣的話魚肉就都離開骨頭,成了魚羹了。
在兩個鍋都徹底開透後,寒朗這才開始準備午飯。
午飯,當然是米飯了,吃魚,不吃米飯豈不是少點啥。
米飯同樣是用樺樹皮,同樣用石頭加溫,只是多了一個樺樹皮做的蓋子而已,用石頭壓住,邊上埋土,在水基本燒乾後要悶著的時候蓋上。
這頓飯,別說小丫頭了,就算遠離山林的也吃不到。
小丫頭吃的相當開心,笑容一直在臉上掛著,不說話也足以說明她真的很開心。
放鬆,作為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必須的,神經繃的太緊,隨時會繃斷,小丫頭既然要跟著離去,寒朗自然要儘量讓她放鬆,學會放鬆,避免戰場綜合症出現。
就在倆人享受難得美味時,山林裡,兩個穿著勘探服,揹著包的人小心在林中穿梭。
他們的步伐看得出受過軍事訓練,長得也膀大腰圓,掃視周圍的眼中有狼一樣兇狠的光芒迸射,一看就不是簡單人物。
行進中,打頭那人舉手示意了下,倆人蹲下,舉起望遠鏡看向前方,接著繼續攀爬,很快到了山頂。
倆人小心扒開灌木,看向山坡下方。
就在倆人觀察時,一聲口哨在身後響起。
倆人一驚,手一閃就抽出了腿上的匕。
可一回頭,倆人傻眼了,身後幾米遠的地方盡然站著一排小綿羊,但綿羊手裡的槍讓倆人知道了,感情能到這裡還是人家允許的。
是埋伏在這還是跟來的……
倆人感覺後背一陣陣涼氣竄動,乖乖的舉起手示意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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