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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幽低頭, 好看的手拿著銀白的冰錐, 耐心地把冰塊鑿成了一小塊一小塊, 放到了準備好的玻璃酒杯裡。冰塊與玻璃杯碰撞,出清脆的聲音,他又倒了些許威士忌進去, 輕輕晃了晃,淺棕色的液體散出酒的醇香。
他拿起酒杯, 朝沈清眠的方向走去,緊挨著她的身子坐下,輕聲道“你的酒到了。”
“嗯, ”沈清眠接過,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陳幽的拇指,她急急放下了酒杯,“你疼嗎?”
沈清眠想觸碰陳幽的手,想到了他的怪病,倏地收回了手。
陳幽自出生以來,就帶有一種怪病。無論是誰與他有肌膚之間的觸碰,他都疼得厲害,宛若被火灼傷了般。陳父陳母抱著年幼的陳幽去了許多地方, 走訪了很多名醫, 那些醫生俱是對這種稀奇的病狀束手無策, 後來陳父陳母也就放棄了。
陳幽搖頭, 側身猛地抱住了沈清眠, 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他眼底幽深一片,聲音喑啞道“只要是清眠碰我,就沒有關係,我一點都不疼呢。”
他擁得沈清眠極緊,她有些呼吸不過來,聲音又輕又軟和,道“你抱得太緊了,我有些疼。”
這聲音似埋怨,又似撒嬌。
陳幽稍稍鬆開了些,依舊環著她的身子不放。
他側頭,看到沈清眠如墨的絲間,那一小塊瑩白的面板如雪細膩。
真是純真的白色,想讓它因為自己染上其他色彩。
他眼神逐漸幽深了起來,如古井般不變的神色帶了些許欲色,他低頭,留下了溼熱的一吻,又曖昧的舔了舔。
沈清眠身子一僵,脖子上粘膩,溼熱的觸感,讓她想到了陰冷的蛇,纏繞著她的脖子,吐著猩紅的紅芯。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乾笑道,“你在幹嘛呢,日出快出來了。”
陳幽眼底濃墨翻騰,沉默了幾秒。
空曠的房間裡只有遠處海浪擊打著岩石的聲音,低氣壓充斥了整個空間。
“陳幽,你生氣了?”
見他久久不語,沈清眠問道。
陳幽倏地鬆開了她,輕笑道,“沒有的事,看日出吧。”
“嗯。”
陳幽就是這樣的性格,冷冷的,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沈清眠下巴抵在膝蓋上,全神貫注盯著海平面,等待著日出。
深藍色的天際和海平面渾然一體,金色的光芒探出了頭,海平面似鑲了金邊,在冷色調的海面上宛若多了一團熾熱的火焰。
太陽一點點探出頭,把海面與天際映得通紅一片。
天光大亮,沈清眠看到太陽的上方還飄著幾朵雲,幾顆寒星,絢爛與孤獨交織在一起,奇異的和諧。
她意猶未盡,拿起放在地板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輕嘆道,“我活了那麼多年,這還是我第一次看日出,真好看。”
陳幽冷不丁道,“這也是你最後一次看日出。”
“什麼?”
陳幽那雙似寒星的眸子,此刻一瞬不動地注視著她,那墨色的眸子裡有愛戀、哀慟、也有隱藏著的殺意。
他擁住了沈清眠。
沈清眠後背一陣涼,一陣危機感湧上了心頭。
她手放在陳幽的肩膀上,想要推開他的桎梏。陳幽的身子就似磐石似的,紋絲不動。
陳幽的頭放在她的肩上,失望道“看,我只嚇嚇你,你就會推開我,”他嘴角牽扯出一絲苦笑,“到最後,你還是會離開我啊。”
【殺意值達到1oo】沈清眠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系統機械無比的電子音。
陳幽手上多了一把冰錐,精準無比的刺在了她的大動脈上,嫣紅的鮮血如煙花般,噴灑開來,陳幽臉上不可避免地濺到了些許。
他語氣哀慟,輕拍著她的背,柔聲道“閉上眼睛,有些疼,忍忍就過去了。”
哪怕是在殺人時,他的語氣依舊溫柔無比。
沈清眠不可置信地睜大著眼睛,不明白前一刻還對自己愛意濃濃的戀人,下一刻會毫不猶豫地對自己下毒手。
她的脖頸傳來了刺痛感,血液一點點從她身上流失,身子也在一點點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