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設想過很多種可能,雖然現在說有馬後炮的嫌疑,但當這個簡單的字元出現在面前的時候,我似乎並沒有多少意外。”
站在第九根,也就是最後一根石柱的下方,看著下面那一個個早已凝固,動作怪異而不知做出何種動作的雕塑,數不清的種族亦或物種……穆天思索了一下,終究還是說道。
妄想、
這就是烙印在第九根石柱上的字元。
也可以解釋成空想、建立與虛幻之上的思考……但總之,這裡只有一個簡單的字元,意思解釋起來基本差不多。
無論心中閃過多少猜想,但當最終的答案揭曉的時候,那些猜想便全都變得毫無意義。
因為標準答案出現了。
對於未知事物的求知慾、對於不切合現實事物的思考、
後者同樣擁有著神奇的兩面性,
一味的沉浸幻想只會讓人忘記現實走向毀滅,而適度的幻想則有助於人開啟未知領域的大門。
巧合的是,好奇與妄想同樣帶有和其他原罪相輔相成的作用。
“好奇與妄想嗎,既然泰坦覺得它們兩個配得上原罪的稱號,可以並立在這裡,那麼自然是有著其道理的。”
伊尋羽同樣思索著,心中卻帶著一點為自己之前簡單想法的嘆息。自己似乎將事情思考的過於簡單了。
當然也只有一點點,因為她依舊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生命與死亡,同樣配得上與原罪並立。
而此時出現在這裡的兩個定義不是她所想的,那麼只能說明一點泰坦建立石柱的目的,應該帶著某種特殊且肯定的目的。
它們當初建立這些是為了達成某些目的,而非將建立這些石柱視為目標。
而答案、
想到這裡,伊尋羽將視線投向遠處那朦朧的黑影,那感覺就像是夜晚太陽的餘暉即將散盡,站在黑暗的角落看遠處一點點走近的人一般。
能看到輪廓,卻不盡清晰,亦無法看清更多。
石碑,答案顯然就被放在了那裡。
想到這裡,伊尋羽突然搖了搖頭,收回了自己散的思緒。
一路走來,她已經基本確定自己同樣會被這些原罪的力量所幹擾,只是程度尚在接收範圍之內。
但如果不注意或者走神,這種干擾就會立刻變得越來越強烈。
其他人也是同樣的結果,而這也恰好說明了那些倒在石柱上的存在,也就是形態各異的生物石像,似乎是泰坦的試驗品。可能是測試石柱的效果,也可能是為了啟用……或者乾脆就是以這些生物來構建的石柱。
否則的話,那微薄的意志力就連注視進入這裡的石門都做不到。
它們不可能是自己走進來的。
“繼續,去看看那個石碑吧。”
說著,伊尋羽揉著~漲的太陽穴說道“鋪墊了這麼多,那個石碑想來對於泰坦而言同樣擁有著重大的意義。或許是這些試驗品中最重要的一件,也說不定。”
或許是在漆黑天空劃出火光墜落的那顆隕石……或者是其中一部分。因為現在伊尋羽已經能感受到更深處傳來的熟悉感,這個堅固石頭建成的古蹟,顯然還遠遠沒有走到盡頭。
但她確實已經很困了,精神的衰弱讓她看什麼都想要上去捶兩下亦或者將其踹飛,自我約束能力的減弱意味著一件糟糕的事情,那就是自己距離行為開始放飛自我並不遙遠。
或許之前豪賭用阿波羅的自爆啟用太陽熔爐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受傷損失的精力並不能依靠飲食和自我再生來填補。更不要說在受傷之後,還要再來上一次時間未知的熬夜。
她需要的更多是休息。
“那就走吧,畢竟趕時間。”
穆天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這兩根新立的石柱顯然讓他想到了很多,但現在卻並非適合思索的時候。
後面的人什麼追上來還是個未知數,但他的目標卻到現在連一條尾巴都沒有看到。
“不過說起來確實有些奇怪,冒險者公會的工作效率什麼時候這麼低了?”
從輕微的頭痛中緩過來的伊尋羽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但她卻有著更為明確的訊息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