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自己?
看著都是謎團,但是又不是謎團,稍微動動腦筋就能明白。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白覃這才真實的感受到身在皇家的無奈。
屈辱嗎?白覃捫心自問。
很屈辱,傷及靈魂的屈辱。
但是又能怎麼辦?皇帝要統一,卻又不想生靈塗炭,只能犧牲身邊的人。
“難為你了!”白覃抓住郡主的手溫柔說道,這些事情原本不該她來承受,卻因為身在皇家不得不受。
“沒什麼,能少死些人總是好的。”
老婆的體貼沒有安慰到他受傷的靈魂,反而讓他更加難受,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弱小和無力。
皇帝的這張大網才剛剛撒下就已經網住了不少大魚,相信收網時更會盆滿缽溢,白覃不想在盆裡蹦躂著給人看,唯一的方法就是遠遠的躲開。
但是想蹦躂的人有很多,剛遇到的那位公孫公子就是很重要的一位,根正苗紅不說,單憑隻身去突厥談判便說明其能力。
郡主靠在白覃的肩膀上享受著這難得的平靜,白覃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裡,空洞的眼睛裡看不到焦點,郡主不想打擾他,她覺得白覃是個很容易妥協的人,自己很快就會走出思想的陰暗面,而她需要做的就是用溫柔溫暖他。
紅衣近來很不高興,離開了強大的幼娘,讓她覺得悵然若失,少了很多學習的機會,師父又是個懶惰的人,從來不認真的教她們。
“玥兒,師父以前都教了你們什麼?”
小玥兒歪著頭想了很久也沒說出什麼,似乎什麼也沒教,但是又似乎什麼都教了。
看著玥兒努力回想的表情,紅衣哀嘆一聲,看來真正得到師父真傳的只有幼娘一人,最多再加上一個整天不見人影的二毛。
“偏心!”
聽了紅衣的抱怨,白覃苦笑了一聲,其實他還真沒怎麼教過幼娘,都是她自己學的,反而自己最上心的二毛讓他很惆悵。
“幼孃的學問都是她自己學來的,可不是我偏心。”
“您就是偏心,上次和公孫弘商戰,您還偷偷的安排了好多事情,別人都以為是幼娘做的。”
被人抓了活的了,這個沒法爭辯,因為邊境線上的建設問題,特意安排了幾個商隊把糧食運了過去,其他的商家看到有利可圖,都學著往那裡運送物資,從而徹底粉碎了公孫弘在京都的壟斷地位。
“好吧,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會的都可以教你。”
不妥協不行,徒弟要求上進,做師父的不能因為麻煩就撒手不管,要不然會被人戳脊梁骨。
“我想學經世之學!”
白覃翻著白眼看著眼前的紅衣,小小的人兒心裡都想的什麼,那麼多的學問不學,非要學什麼經世之學。
“紅衣啊,你看師父現在的樣子,夾著尾巴到處跑,師父要是會你說的經世之學,用得著這個樣子嗎?要不你換一個。”
“師父還是偏心!”紅衣說著就要哭出來:“您一定會的,那麼多師兄弟都被陛下召去做了官,他們學的加在一起不就是經世之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