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呢?”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幼娘先垂言道:“先生曾教導我們無論做何事都要先從最壞的角度考慮,得益越大的事情風險也越大,所以孫兒覺得交給管氏也沒什麼不妥。”
哈哈哈哈哈……
宋師被幼娘一句話逗笑了,白覃也笑了,若說學白覃做事學的最像的非幼娘莫屬。
“師爺爺,紅衣覺得交給管氏也是最好的選擇,管氏乃當今世上除了師父外最懂農商之道的家族,這樣不僅可以拉攏管氏,師父也可以騰出時間做其他的事。”紅衣先二毛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嗯,說的也對,二毛覺得呢?”
二毛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本來對政治就沒興趣的他,訥訥的不知該說些什麼,乾脆隨口來了一句:
“師爺爺,您高興就好。”
幼娘和紅衣對他翻了翻白眼,紅衣甚至抬腳踩了他一下,二毛知道自己可能說錯了話更加窘迫了,連頭也不敢抬。
“呵呵呵,好孩子,做研究就是這個樣子,以後你們倆要多多關心二毛,其他的俗事不要打擾到他,明白嗎?”
幼娘和紅衣立即低頭應是。
哄好了老頭,管家來報管氏一族已經到了門口,一同前來的還有逍遙王,立言得到宋師指示前去迎接。
“哪裡都有你岳父的身影,他這是要做什麼?”
白覃搖搖頭,這一年多逍遙王很少與他過多的交流,即使同在一個桌上吃飯,也從來不說朝廷上的事情。
不大一會兒,逍遙王帶著管氏族人到了正堂門口,宋師不出去迎接還說的過去,白覃不行,早早的帶著徒弟三個在堂外迎接,逍遙王繞有趣味的前後打量了幾人對白覃道:
“一會不許耍琿!”
“呵呵呵,有岳父大人在,哪裡有小婿耍琿的機會。”
“放肆,沒大沒小,你們幾個也不許耍琿,既然來了就好好聽著。”
幼娘他們連連應是。
“逍遙王好大的脾氣,在老夫的家裡教訓老夫的徒子徒孫,這是在數落老夫的不是?”宋師的話從正堂裡傳來。
逍遙王大笑著邁步進了正堂:“哈哈哈,好久不見宋師,如今聽宋師聲音渾厚有力,實乃我大周之喜啊!”
宋師盤坐著根本沒理他,雙眼眯著看著後面進來的管氏族人。
“一別二十餘年,今日得見宋師,管禎帶族人給宋師磕頭了。”走在頭裡的老頭說著就跪了下去,後面跟來的四人也跪在了地上。
“呵呵呵,原來是小禎子啊,當年與你父親喝酒時,每次都是你在旁邊伺候,想不到二十年過去,鬍子都白了,膽子也大了!起來說話。”
白覃這才知道原來這老頭叫管禎,鬍子一大把還被人叫小禎子,估計全大周也只有宋師有資格這麼喊。
“管禎不敢!”
“不敢?聽說你來了有好些日子了,不來看老夫卻先為難老夫愛徒,可有此事?”
“宋師海涵,管氏一族來京數日,遲遲不敢來拜見宋師,是因先父有過遺言,再見宋師時必須把管氏一族之寶《牧民》呈於宋師一覽,而如今我管氏一道中落,此書遺落民間,所以才不敢來拜見宋師。”
“哦?還有此事?白覃,聽說你師從異人,對百家之學都有涉獵,你對此書是否有印象?”
白覃立刻走上前,先是對管禎一拜才回答宋師的問話:“師父,徒兒不知何為《牧民》,但徒兒有一本《國策》,此書乃先師遺物,書內對民生、經商、律法、戈矛均有涉獵,師父若有閒暇,可拿來消遣之用!”
“嗯?你個不孝子,有此等好書不早早拿來,讓為師虛度幾年光陰,當真該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拿來!”
白覃給紅衣遞一個眼神,紅衣快的跑了出去,片刻後又像一團火焰般跑了回來,手上赫然拿著一本厚厚的線裝書,上面龍飛鳳舞兩個大字:國策,下面一行娟秀小字:無為道人,一看就不是同一人所寫。
“呵呵呵,無為道人,好名!”宋師先是仔細看了看封皮,對字的好壞並未置評,倒是對無為道人這個名字多加讚賞。
“師父,此書乃弟子憑記憶口述,三個弟子輪流寫就,您若不嫌棄將就著看。”白覃在下面解釋道。
“如此鉅作卻喚作幾名小兒寫就,也就你白覃乾的出來!”宋師佯裝生氣的道,雙眼卻未從書上移開片刻。
站在下面的管禎略顯尷尬,剛說書丟了,不能給宋師一閱,轉眼間便被人扇了臉面。
“白侯不愧為大周第一聰慧之人,此種方法雖簡單但卻最為實用,兩日之後管某必將親手所寫牧民呈上供宋師閱覽。”
“不急不急,老夫聽說你管氏懷疑白覃偷了你的家學,如今白覃的師門遺書“國策”就在老夫手中,你可把牧民一書先呈於陛下,五日後老夫親至皇宮與陛下研判,若是真如你所說,白覃偷了你的家學,白覃可任你處置,若老夫與陛下一致認為白覃所學與你管氏並無瓜葛,你管氏又當如何?”
“呵呵呵,宋師您言重了,管氏此來並非為此事。”逍遙王起身笑呵呵的道。
“哦?還有其他的事情?逍遙王不妨細細道來。”
“宋師有所不知,管氏本次出世乃本王一力促成,上次私下讓管氏與白覃見面算是小王的一點私心,卻不想驚動了宋師,今天小王一同前來,一是為了看望宋師,二是有件事情相與宋師商量。”逍遙王走到宋師身前繼續道:
“這小子寫下此書的事情小王很早就知道了,本來是想借閱幾日,但遲遲開不了口,所以才設下此局逼迫他一下,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不禁嚇,還沒開始,他就把此書獻了出來,小王是想,宋師閱後可否借小王一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