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白色的長,白色的面容,白色的軀體,白色的乳房,還有…白色的魚尾。
白的光、白的耀眼、還白的透明。…
女子的眼睛是藍色的,她深邃的雙眼沒有一點兒人間事故,純潔地像一潭藍色的湖水。
她白色的魚尾在小溪裡一擺,扇起的浪花兒飛進了花棚裡。
“是凌鮫”,橙二說。
然後他的後腦勺上捱了一巴掌。
珠珠舉著手,兇巴巴的說“不許偷看。再偷看就打死你”。
橙二很無辜,
“我…沒偷看,是她…她不穿衣服”。
“人家是魚,憑什麼穿衣服”。
“那…那…”,橙二手指著外面,不知說什麼才好。
“那就閉上眼”。
橙二無奈閉上眼,乖乖地躺在花棚裡的花瓣上。
小溪邊上的聲音傳了進來“喂…,你們怎麼還不出來”?
珠珠回答“來啦”。
兩個聲音一模一樣,閉著眼睛躺著的橙二問“兩個聲音,兩個珠珠的聲音”?
“她…在學我說話”。
“為什麼學你說話”?
“反正她不會學你說話,粗聲粗氣的難聽死了”。
珠珠拉開花枝門,跑了出去。
“橙二醒了,怎麼不出來和我們一起玩兒”?
“嗯…他不能和你一起玩兒”。
“為什麼”?
“他是個男的,醜…醜死了”。
“我覺得…他不醜,一點兒都不醜,他的胳膊腿兒硬邦邦的,還挺叫人稀罕的”。
珠珠不叫看,橙二閉著眼睛聽不出來誰是珠珠誰是凌鮫。
“哎呀,咱們是女的…,女孩子不能和男的玩兒”。
“那你們怎麼在一起玩兒”?
“嗯…嗯…那不是那什麼嗎,他受傷了嗎…我在照顧他。照顧人不好玩,一點兒都不好玩”。
“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
“那我玩的時候怎麼覺得很好玩兒”。
“你…?什麼時候玩的”?
“挺長時間了呢,就是在海港外的大船上。是個夜晚,橙二跟今天一樣沒有穿衣服,也沒有纏著繃帶”。
“有這…事兒”?
“有呢”。
“你為什麼和他玩兒”?
“我聞出來他和我小時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