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我年紀怎麼大了?我才比你大三歲而已,”房間內,在得知楊銘的來意之後,陳淑儀一臉不滿道“三十歲之前都能生,你不要著急。”
楊銘一臉詫異道“你以前不是挺著急嗎?怎麼現在反而不著急了?”
“現在是非常時期嘛,”陳淑儀都嘴道“現在儲位不明,你應該將更多的精力放在這上面,阿孃去江都之前,我私下跟她有過交代,讓她多在陛下面前講你的好話,這麼關鍵的時候,你不要總想著生孩子的事情。”
楊銘笑道“小心弄巧成拙,父皇心智極高,陳夫人言語之中但凡有所隱喻,必然瞞不過父皇,說不定他還會以為,是我唆使陳夫人這麼做。”
“就你聰明?別人都是笨蛋?”陳淑儀羊怒道“別忘了阿孃曾經也是一國皇后,有些事情不用別人教的。”
“是我多想了,”楊銘點了點頭“既然這樣,你什麼時候想要孩子,跟我說一聲。”
“好了,我知道了,我還要出門去見一位叔父呢,你還是多去看看孩子吧,不用一直來我這裡,”陳淑儀催促楊銘離開。
楊銘無奈一笑,就這麼走了。
隨後,他找來徐景,在一處無人的房間內,詢問對方道
“我不在京的日子,淑儀都做了些什麼?”
徐景道“五月初的時候,陛下於江都來了旨意,召陳氏子弟盡還京師,隨才敘用,眼下舊陳宗室很多都已經抵達京師,陳嬪最近一直在與他們碰面,聽說在楊中書的幫忙下,陳氏子弟很多已經被外放任用了。”
楊約心裡清楚自己有意扶持陳氏,而楊約這段時間剛好又輔政,所以一切都很順利。
“除此之外,有沒有別的事情?”楊銘問道。
他覺得陳淑儀有點不對勁,因為沒有哪個妻子不想給丈夫生孩子的,難道只是因為她忙著照顧家族子弟嗎?不太可能啊。
當初在洛陽的時候,陳淑儀是非常急迫想要孩子的,兩人每次行房,都是算著日子的,而且次數還不少,畢竟那時候的淑儀,多少是有點欲求無度,這都沒有懷上,肯定不是自己的問題,否則楊瑞他們從哪來的?
難道是淑儀的體質有問題?所以她在故意迴避?
徐景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陳嬪出門我也不能跟著,都是後來聽院裡的奴婢說的。”
“你好好查一查,要隱秘,不準被人覺,事無鉅細都要向我彙報,”楊銘沉聲道。
徐景是楊銘的絕對心腹,聞言大驚道
“殿下難道覺得,陳嬪有問題?不可能吧?她是最早跟著殿下的。”
“你想什麼呢?”楊銘直接給了對方一個腦瓜崩,失笑道“我是好奇她每天都在幹什麼,不是懷疑她有問題。”
“原來是這樣啊?”徐景嘿嘿笑道“那麼殿下放心,我保證都查的清清楚楚。”
如今的秦王府,徐景是管家,權力是非常大的,一應奴婢僕從,都歸徐景管,他要查一些事情會很容易。
傍晚時分,楊銘又去了晉陽樓,因為高玥在那裡。
秦王入陣曲,不但需要編曲,還要編舞,涉及幾十種樂器,非常繁瑣複雜,所以自打楊銘西征之後,高玥就一直住在晉陽樓。
她手下本來就有一撥擅舞樂的侍女,但還不夠,所以楊茵絳從太樂署調了三十名精通清商樂的樂戶,協助高玥。
眼下的秦王入陣曲,十二人舞樂、二十四人舞樂,已經在京師傳播開來,但是六十八人舞樂及最大規模的一百二十人舞樂,楊茵絳沒敢拿出去,因為太招搖了。
但是已經編排好了,楊銘剛到晉陽樓之後,高玥便立即安排人,在楊銘面前表演了一遍。
銅鈸、節鼓、腰鼓,箜篌、琵琶,外加鍾、磐、笙、蕭,全特麼包含進去了,而且舞伎全部都是精挑細選,既具備英氣,又不失美貌的年輕女子,歌者的嗓音也是一絕,嘹亮激憤。
當然,領舞的是個男伎,畢竟他演的是秦王。
整個過程,讓觀者彷彿真的置身於軍陣沙場之中,鼓點鏗鏘,節奏明快。
太特麼招搖了,以老爹的好大喜功,絕對不允許這樣盛大激越的舞曲用來讚頌別人。
楊銘連連苦笑,是不是玩的有點大了?
於是他早早揮退所有人,獨自將高玥帶到一處包廂,
“我再給你一個任務,你來編曲。”
高玥愣道“什麼任務?”
“隋皇巡塞曲,”楊銘苦笑道“給你三個月時間,務必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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