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笑道“延壽公有空的話,下晌陪孤在園子裡走走?”
於仲文頓時猜到,人家這是下逐客令了,如果太子真希望自己陪人家說說話,就不會問他有沒有空。
問他有空否?其實是在暗示他,你沒空。
於仲文笑道“初返京師,臣還沒有來得及返家,想著能及早與親人團聚,還望太子體諒。”
“當然體諒,”楊銘笑道“那孤便不留你了,裴爽,代孤送一送延壽公。”
於仲文攜功而返的榮耀,從他離開皇宮的那一刻,就算結束了,沒有人會在第二天再提起這件事。
不要指望別人天天誇你,真有那樣的人,你反而得小心著點,正常人的心裡,是見不得別人好的。
你又不給我錢,我憑什麼天天誇你?
“這個老傢伙,挺能挑事啊?”楊茵絳哭笑不得道“他說李靖他們對宇文述不滿,輪到自己的時候就裝湖塗,不想得罪人,就不要去拱火,我真想給他一巴掌。”
楊銘皺眉道“聊了這麼久,於仲文的言語中都是在數落宇文述的不是,可見他的意見也非常大,畢竟宇文述東進,坑的是他,沒有不滿是不可能的。”
楊茵絳問道“那麼你覺得,宇文述是故意為之,還是一時昏頭呢?”
“說不上來,”楊銘搖了搖頭“這麼大的事情,我們不應以個人想法去下結論,那個高允芝,你先安頓下來,我倒想瞧瞧宇文述這次,到底想幹什麼。”
“想修復與你的關係唄,如若真是這樣,你接不接?”楊茵絳笑道。
楊銘笑了笑“人家是大功臣,我不接,不合適啊。”
就在這個時候,元文都求見,遞交給了楊銘一封信。
“信是武安太守陳君賓派親信送來的,沒有走驛站,”元文都道。
楊銘意識到不對勁,拆信來看。
陳君賓眼下,還在河北的武安君做太守,他是陳淑儀的堂兄,老陳家的人,眼下與東宮的關係非常近。
看完信之後,楊銘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撥出
“史祥和屈突通,大概何時返京?”
元文都道“按照兵部奏報來看,應該還有一個月。”
楊銘雙目一眯“他們兩個一過函谷關,就把人給我帶進宮來,我有話要問他們。”
元文都不知道信裡的內容,聞言點頭道“臣這就安排人手,去函谷關等著他們。”
“不妥!”楊茵絳攔阻道“你這麼做,會讓他們瞎想的,兩人攜有重兵,不宜急召。”
史祥和屈突通,在收到楊廣的旨意後,已經率兵南下進入河南,然後走6路過函谷關潼關,進入關中。
楊銘看完信的一瞬間,火頭直衝腦門,以至於失了理智,被妻子這麼一提醒,瞬間冷靜下來
“你說的對,不要去找他們了,等他們安安穩穩的回來,我再見他們。”
元文都心知,這封信目前為止,他是看不到內容的,所以點頭退下。
而楊茵絳主動伸手,從丈夫手裡取過那封信來,她想看看,信上到底寫了什麼,能讓一向沉穩的丈夫這麼大的火氣。
當她看完之後,下意識閉上雙眼,銀牙緊咬道
“狗東西,等回京之後,我便請叔公領銜彈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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