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燾的命令下去不久,夜幕降臨,北魏軍大營便有數個黑影出沒,拓跋燾的黑衣衛中除了加入時間最短的四獸衛,其餘的人並沒有固定的集合,訓練地點。
黑衣衛的人遍佈這塊土地的任何一個地方,街上的商販,衙門裡的捕快,屠宰場的屠戶,路邊的叫花子,街上的小混混,青樓妓館中的風塵女子甚至是富甲一方的商賈大戶,待字閨中的妙齡少女,弱不禁風的文弱書生,體弱多病的年邁老人,尚未及冠的孩童,他們都可能是黑衣衛,每當夜幕降臨,他們就嚴陣以待,一旦拓跋燾的指令下達,黑色就是他們最好的保護色,待到天明,他們依舊還是普通人,追逐名利的芸芸眾生。
正是因為他們的無處不在,才一次又一次為拓跋燾成功獲取情報,監視,暗殺提供了一層保障,出手千餘次從未失手。
夜漸漸深了,寒冬的夜晚沒有蟲鳴,沒有蛙聲,只有令人恐懼的黑暗和徹骨的寒冷。
“燾哥哥,夜深了,早些歇息吧。”蕭然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稀粥走進中軍大帳,眼中滿是心疼的看著拓跋燾。
自從黑衣衛出動攔截高長恭之後,拓跋燾就一個人靜坐在大帳中,一動不動。
盆中的碳火早已燃盡,偌大的中軍大帳冷的就像一個冰窖一樣。
突然,大帳的簾子再一次被掀起,幾個黑影壓著一個渾身亂糟糟,又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陛下,人帶來了”
“你們先下去吧”拓跋燾終於有了動靜,從椅子上緩緩起身,屏退了黑衣人。
“你就是拓跋燾?”被綁著的年輕人抬頭直視拓跋燾,眼中中透出一絲憤怒。
拓跋燾絲毫沒有在意他的眼神,徑直走到身邊,將綁著的繩子慢慢解開。
“高長恭,我們終於見面了。”
解開繩子,拓跋燾重新走回高臺之上,笑看著大帳中的高長恭,那表情就好像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樣。
“我也沒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面會是這個樣子,對此我深表歉意。”拓跋燾繼續說著,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容,不過眼神卻逐漸開始深邃。
“你究竟想幹什麼?想招降我?還是想從我這裡知道拓跋紹的所有兵力部署?”高長恭氣勢上也絲毫不弱的對了上去,直接語氣不善的質問拓跋燾。
拓跋燾笑了笑“依你所說我是不可能招降你,更不可能讓你說出任何對我有用的東西了?”
“不錯,雖然我脫離了拓跋紹,但賣主求榮的事我高長恭絕不會做,你死了這條心吧。”
“來人,先帶朕的貴賓下去好好休息,好吃好喝的養著。”拓跋燾對此並不生氣,當然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親兵帶著高長恭出去之後,蕭然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疑問湊了上來“燾哥哥,你為什麼不直接招降,萬一他是死要面子呢?”
“是嗎?那如果他是真的不肯,我是不是應該哭一場,哭的越傷心越好?
老婆啊,你這就想多了,我可學不來劉備,見人就是我乃中山靖王后裔,大兄弟你跟我混吧,你要是敢不答應我就哭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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