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尹凌天也是膽大妄為,趁著祖母病重,就敢大言不慚,對咱們水家落井下石,等祖母的病治好以後,咱們一定要好好對付這個尹凌天!”
“水浩峰,閉嘴!”
“人家號稱華夏第一天驕,豈是你有資格評論的?”
一旁心煩意亂的水天生,當即就敲著柺杖喝道。
且不說他水家未必惹得起尹凌天,再說了,慕容海能不能治得好他老伴,都還兩說呢。
說著,他又很是擔憂地望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心中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不祥預感。
“爸,你怎麼能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
一聽這話,水浩峰頓時就不樂意了,“依我看啊,那尹凌天未必比得了咱們家的天華呢。”
這時,一旁的水天華,也不由地睜開了雙眸,一聽到尹凌天這個名字,水天華那驕傲的眸中頓時就升起一股強烈的戰意。
“要我說啊,咱們水家現在最值得批評的人,就是水風飄那個賤人!”
“虧得奶奶以前還那麼疼愛她,如今奶奶病重,那個賤人居然連來看都不看一眼。”
水情珊一臉冷笑地辱罵道。
“情珊,不得胡說。”
水天生瞪著老眼斥道,這對父女,怎麼老愛在他面前帶節奏呢。
果然,此話一出,水天華也是眸中火焰一燃,死死地盯向水情珊。
眾所周知,水天華雖然是個武痴,但從小到大,除了練武,卻都是跟著其姐姐水風飄一起長大。
因此,對於這個姐姐,水天華一向是保護有加,尤其是水風飄主動離開水家後,水風飄更是被他視為了禁忌。
旁邊的老爺子,心中也是頹嘆一聲。
說起來,他對水風飄還挺歉疚的,雖然當年那件事是因水風飄而起,但自己的孫女畢竟是因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說到底,她本人是無辜的。
結果卻遭來如此橫禍,不僅雙親雙亡,自己也流落他鄉。
當年水風飄離開之前,他就有所察覺,但並未阻攔。
因為就像水風飄的初衷那樣,她留在水家,不僅自己的危險不減,還會將無盡的危險帶給水王族!
他是爺爺,但更是一家之主,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他必須得為整個家族考慮!
畢竟,整個南方,可不止他水家一尊王族,而那尊強敵,卻是連他水王族都萬般招惹不起的物件!
另一邊,尹辰絲毫沒有在意水家人的爭吵,他的神識,早已探入到了那靜謐的病房中。
畢竟,無論是對於慕容海這個醫修大家的好奇,還是瞭解水家老婦與他義父之間的淵源,他都需要緊密瞭解這病房內的所有情況。
病房內,慕容海剛施完幾針,就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不過看得出,他的針法,還是明顯要比尹辰當初見過的慕容飄雪的針法,火候把控要厲害得多。
但慕容海仍是不知疲倦,繼續努力地運著銀針。
只見銀針在他靈氣的駕馭下,發出嗡嗡的聲音,同時閃爍的晶瑩的光芒,快若閃電的朝著老婦那愈漸蒼白的額頭,以及肩膀,四肢上面的穴位扎去。
看得出,慕容海的思路,是想先鎖住老婦體內正不斷流失的氣!
所謂氣,人之初,稟天地之氣而生!
鎖住氣,才能有起碼的搶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