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拱手道:“屬下遵命。”
就在李巖抵達武昌,見到了軒轅珏,向軒轅珏表達,只要陛下金口玉言,李自成就願意接受朝廷招安的決定;軒轅珏也向李巖表示,李自成擒殺桓玄,對朝廷收復湖廣是有大功之人,只要李自成願意接受招安,不再做危害朝廷的事,朝廷絕不虧負的時候,岳飛的信使也到了。
軒轅珏立刻召見。
李巖站起身來,拱手道:“在下告退。”
“咱們的話說完了嗎?”
“嶽將軍的信使,那必然事軍機大事,在下不便耳聞,先請告退。”
軒轅珏笑道:“既然李自成有了招安之心,先生日後就要參加軍機大事的謀劃,現在先知道一些,也是不妨事的。”
岳飛的信使將書信呈遞給軒轅珏,軒轅珏看過之後,嘴角流露出了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微笑。
軒轅珏將書信遞給李巖,道:“請先生過目。”
“陛下,這是軍機……”
“朕方才說了,先生日後是要參加軍機大事的謀劃。再說了,嶽將軍在這裡詢問了一件事,要朕裁奪,既然李先生在這裡,那就請李先生給朕出出主意吧。”
李巖接過書信一看,原來是岳飛已經攻破了襄陽,並且活捉了桓家第一猛將桓衝,詢問陛下如何處置。
李巖看過之後,沉思良久,道:“陛下,得人心以不殺人為第一要務。據在下所知,雖然桓玄勾結倭寇,禍亂華夏,但是桓沖和桓振是反對的。也正是這個原因,桓衝被調往了襄陽,桓振被調往了衡陽。如果陛下能赦免了桓衝的罪行,那天下人都將知道,陛下是仁德之君,或許在衡陽的桓振不動刀兵,就能歸順朝廷。”
軒轅珏道:“李先生所言有理,可現在的問題是桓衝不投降啊。他如果投降,朕一定會重用他。”
李巖略一思索:“關押起來,可以嗎?”
“不!不能關押!”
李岩心中咯噔一下,這一回看來這個桓衝是死定了。
想到桓衝的死,李巖忽然升起來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軒轅珏道:“這樣的人物既然不能殺,那就更不能關押。殺是誅他的身,關押是誅他的心——”軒轅珏想了想道:“那就將他放回武昌吧,只要他不再做對朝廷不利的事,就讓他做個自由自在的人,如果他願意為朝廷效力,朝廷的大門隨時為他敞開著。”
李巖一聽這話頓時懵了,同時心中暗叫慚愧。
他萬萬沒有想到,當今陛下的胸懷竟然寬廣到如此地步。
隨即,軒轅珏親自書寫聖旨,讓信使帶回襄陽,要岳飛同桓衝一起來武昌。
桓衝抵達之後,可以不用來面聖,直接回家。
軒轅珏問李巖道:“李先生,你覺得這樣處置桓衝怎麼樣啊?”
李巖躬身拱手道:“陛下聖明,乃一代聖君。”
當然,軒轅珏不可能告訴李巖,桓衝雖然可以回家,但是從今往後他的一舉一動都將在錦衣衛的監視之中。
軒轅珏對李巖道:“如果李自成真想招安,請他來武昌和朕面談。”
李巖拱手道:“在下一定將陛下的話帶給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