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收好武器，將身上的戰甲整理一番，隨後便又朝著天際的星球走去。
這路上，他更加小心了。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只記得頭頂已經掠過數百架形似飛船的機甲了，這些機甲瘋狂地射向天際，甚至都沒有搭理自己。
衛天又走了許久，直到天際處能夠隱隱地看見些巨大生物與機甲方才停住腳步。
他在考慮要不要繼續前進，前面的危險未必能夠應付，如此宏大的戰場，方才24級的自己過去不一定能撿到便宜。
就在衛天還在出神時，一陣悲涼亢奮的號角聲響起，刺得他的耳膜隱隱作痛。
這是，衝鋒號！
衛天心裡微微一怔，目光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時卻見遠處一名戰士一手握著號角，另一隻手舉著一面破損的戰旗，他的後面湧滿了數十萬職業者。
各種各樣的職業。
衛天驚詫無比，眼中露出些驚駭，這些職業多為普通職業，但也有不少隱藏職業，更有些他到現在都沒見過的職業。
那是，懲戒騎士。
衛天眉頭緊皺，目光落在那起衝鋒戰士身後的職業者身上，只見那渾身金甲的騎士緊跟在衝鋒戰士的身後，這騎士左手拿著一本聖物，一陣吟唱之後，身後數萬人的身上頓時爆出淡黃色的光暈。
隨後，這懲戒騎士聖物一收，兩手緊握著巨劍便對著前方掛在天際的星球一陣嘶吼。
莫非這是‘天啟’中的遊戲背景，天啟原住民們對抗天神域？
衛天心裡暗道，臉上更是多出幾分凝重。
若對抗天神域真是這般壯烈，那自己當初給艾薇薇許下的諾言估計就有些懸了。
傾天啟世界之力，竟然抵抗失敗了。
看著腳下無盡的屍體與破損武器，衛天心裡升起一股悲涼感。
宇宙就是如此玄妙，但又如此殘酷，入侵、屠殺、掠奪，盡一切可能地收割一個世界。
其實，遊戲也好，現實也罷，都應該是弱肉強食吧！？
衛天捫心自問，無奈地搖了搖頭。
‘天啟’讓他找回了一絲驕傲，看到一絲對抗生活的希望，他在遊戲裡風生水起，甚至都擁有了不少財富，若不是這個遊戲，哪又有自己今天？
但如今，有人想要剝奪自己的一切。
衛天握著龍槍，提著巨斧，黯然地站立天際邊，像個遲暮的王者，任由遙遠的戰鬥打響，任由悲涼的嘶吼響徹天際。
而這時，廣袤的戰場上隱隱動輒著一陣波紋，轉瞬一個身影撕裂空間，從裡面悠然邁出，站立在衛天的身旁。
“起衝鋒的戰士是九域城的城主，身後萬族，均屬尼莫爾。”
衛天緩緩轉頭，看著身邊說話的老者，眼中有些疑惑。
這老者鬍子花白，連同那齊腰的長都是白色的，但他的手中握著一根古樸的法杖，腳下星紋閃爍，流淌著豐沛的元素。
這是末日領袖聲望系統中的npc。
“‘天啟’叫尼莫爾！？”
衛天平聲問道。
“這顆星球就叫尼莫爾，在天神域的進攻下不堪一擊，萬族慘敗，只有少數種族苟延喘息。”
老者將法杖重重杵在地上，地面頓時一陣晃動，緩緩變得透明，幾息之後竟然化作一片荒蕪的冰川。
“尼莫爾萬族林立，生生不息，長存著久遠的勢力，這顆星球抵過了魔族的入侵，抵過了地獄的踐踏，卻是沒有抵過天神域的屠虐。”
老者嘆息道，顫抖的手理掠著鬍鬚。
“我現在需要做什麼？”衛天眉頭微皺，隨後問道。
既然已經進入噩夢級難度的副本，好不容易遇到了npc，那這個副本自然就有了驅動，接來的該做的事便就明瞭。
他不相信眼前這個npc只是單純地給他講講‘天啟’的起源故事。
這裡面肯定還有其他原因，比如任務指向，或者帶他進入真正的副本戰場。
果不其然，就在自己問出這話後，老者淡然一笑，回道，“殺掉先驅者。”
“送我過去。”
“好膽量，她的眼光還真是不錯。”
聞言，衛天眼中的疑惑愈加濃烈，‘他’還是‘她’？眼光好與不好又如何能夠扯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