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溫瑜把墨水村的事仔仔細細講了一遍,“我看這姑娘和紀府其他人還真不是一路的,那紀家二小姐明裡暗裡的針對她,我看她在呆在紀府,早晚得被人算計了去。”
“她留在墨水村?”凌楚琰只聽到了這一句,臉黑得快要滴出墨來了。
這姑娘實在沒規矩,竟然把他晾在這一整天,自己卻一去不回了?
“她在墨水村給別人治病?”凌楚琰聲音冷如冰霜。
薛溫瑜肩膀抖了抖,露出曖昧的笑,“你這……該不會在吃醋吧?”
凌楚琰嘴角一抽,順手拿起茶盞,修長的手指一勾,茶盞瞬間化為齏粉,“薛溫瑜,信不信本王把你的嘴縫上?”
薛溫瑜捂著腦袋,卻沒有停止八卦的心,“你這麼關心人家,何不自己去看看?看自己媳婦,又不丟人。”
“本王可沒興趣追著個小丫頭滿世界跑。”凌楚琰拍了拍手上的齏粉,溢位一個不屑的笑。
原本就是紀霓雲放了他的鴿子,他還上趕著追過去,是何道理?
且明明是這女人要給他治病的,竟然中途溜了,把他置於何地?
凌楚琰覺得氣悶,冷哼了一聲。
路遙剛好走到門口,感受到屋子裡凍死人的氣氛,脖子一縮,轉身就要溜。
“路遙!”背後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路遙步子一頓,退了回來,侷促不安道“爺,九峰山那邊有異動。”
“哦?這麼巧?”薛溫瑜瞟了眼凌楚琰,一臉玩味的表情,“看來你今天無論如何得去墨水村走一趟咯。”
“九峰山?!”凌楚琰眼皮一跳,隨手披了件披風,疾步往外走。
薛楚琰看著步履匆匆的主僕二人,攤開手“冰塊臉,總算找到理由去看媳婦兒咯。”
九峰山山路崎嶇,凌楚琰二人駕馬,到了墨水村村口,馬就無法前行了。
二人只好駐足,打算步履上山。
此時,紀南音正在村口等李嬤嬤的訊息,遠遠看到個高大的身影,雖然帶著面具,但身姿挺拔,讓人不能忽視。
“祁王?”紀南音大驚。
那男子身邊的路遙,她是認識的。
她慢慢靠近,更加確定,“琰哥哥,是你嗎?”
凌楚琰坐在馬上,俯視著她,“你是何人?”
“我是南音啊!”紀南音忍不住的激動,上前拉住凌楚琰的衣襬,一手去扯她臉上的面紗。
凌楚琰眉心一蹙,還是沒想起她到底是何人,名字倒是有些熟悉,是紀霓雲的妹妹?
紀南音見著凌楚琰嫌棄的表情,忽然想起自己臉上大大小小的膿皰,趕緊把面紗重新戴上了,嗚嗚咽咽道“琰哥哥,南音是不是嚇著你了?”
“既然知道,還不拿開你的手。”凌楚琰一甩衣袍,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紀南音心中又羞又憤,她原本是想借著機會數落一下紀霓雲的罪行,卻沒想到凌楚琰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她恨得牙癢癢,她在心中設想了許多次與凌楚琰重逢時的場景,但絕不是在她最醜的時候。
一切都怪紀霓雲!
紀南音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裡,“琰哥哥,你是不是還再怪南音?”
紀南音眼中含著一汪春水,用錦帕輕輕擦拭著“南音心裡一直是有你的,只是……霓雲姐姐是嫡長女。三年前,她要強奪這門婚事,南音也無力反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