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海棠社的姑娘們,見著紀南音姐妹二人走過來,面露防備。
“南音不是不舒服嗎?怎麼也出來了?”
“人家府上赤靈芝多,補一補自然就好了。”
……
海棠社的小姐們你一句我一句地揶揄著。
紀南音臉上掛不住,可是海棠社這一群姐妹的關係,她可不想斷了。
只能舔著臉上去,對著靈犀郡主福了福身,“郡主,其實我府上只有一柄赤靈芝,是南音一時虛榮心作祟,才胡說八道,郡主勿怪。”
難得看到號稱京城第一才女的紀南音自己打臉,眾人心中暗爽。
對於這個解釋,大家還是信服的,畢竟赤靈芝稀世珍寶,紀南音有一柄已經不錯了,怎麼可能有很多?
紀南音感覺到十幾雙不懷好意的目光投射過來,臉上火辣辣的疼。
不過她寧願丟人,也不能失去海棠社的姐妹。
她沉了口氣,硬著頭皮道“前日裡是我不對,騙了諸位姐妹。所以海棠社今晚的花船費用,南音願意一力承當。”
“真的?”眾人交換了個眼色。
這花船的費用可不僅僅是租一條船,還有各種煙花、表演,算下來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了。
紀南音也是肉疼,這些貴府小姐奢靡慣了,今天的費用怕是得從她的嫁妝中拿出來。
不過花錢消災,能挽回姐妹情,又能找機會處置紀霓雲,花點錢她是願意的。
紀南音瞥了一眼霓雲偷偷摸摸離開的方向,嘴角溢位一絲陰鷙的笑。
霓雲一路走,一路聽那靈戒絮絮叨叨,倒沒注意到身後一道惡毒的目光。
一路玩玩鬧鬧到了摘星樓,樓上卻是空空如也。
霓雲心沉了一下,手裡的糖葫蘆突然就不香了,“凌楚琰該不會忘了我們的約定吧?”
“這還沒到酉時呢,急什麼?”靈戒在丹田中氣得直跳腳,“本大爺馬上要從丹田中脫出了,快先餵飽本大爺啊!”
霓雲看著手裡的糖葫蘆,膩得牙都要掉了。
沒想到這貨喜歡吃甜食,吃起來就一不可收拾。
一路上,她已經吃了糖葫蘆、麥芽糖、蜜果子……
霓雲揉了揉下顎,“你要吃什麼,待會找凌楚琰要。”
這傢伙跟某王爺的口味倒挺一致的。
靈戒頓了片刻,顫顫巍巍道“他……他一介凡人,聽不懂老子命令。”
霓雲一臉黑線,這貨根本就是不敢對凌楚琰呼來喝去吧。
霓雲怕這慫貨待會不願意認凌楚琰為主,賴著性子安撫,“你別怕啊,祁王其實就是個病貓,你附在他手指上,他也拿你沒辦法不是?”
“也是,他總不能剁了自己的手吧。”靈戒清了清嗓子,自信了幾分。
“王妃?”一個侍衛上了摘星樓,正見到霓雲自言自語,還樂在其中。
侍衛擰著眉頭,狐疑地掃了一眼霓雲,“王爺讓我來請您。”
“凌楚琰?”霓雲捏著下巴打量那侍衛,的確是祁王府兵的裝扮,“去哪?”
“街市上太鬧了,王爺不習慣,所以在花船上等王妃。”侍衛拱了拱手,將玉佩呈給霓雲,催促道“還請王妃儘快吧。”
霓雲打量那玉佩刻著祁王名諱,是祁王府的東西無疑。
“有殺氣嗎?”霓雲低聲問靈戒。
靈戒是純靈力鑄造,能感應到一些危險。
但此時,丹田中的靈戒優哉遊哉,竟然睡著了。
她又抬頭看了看天,眼看就要月圓,實在不易耽誤,“帶路吧。”
侍衛領著霓雲進了停靠在岸邊的花船。
花船四周圍了一圈紅色的燈籠,船艙有兩層,要比一般花船高一些,在眾花船中也格外耀眼。
霓雲前腳上船,系岸繩便被人解開了。
船隨即開動,霓雲不防,身子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