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雲原本只是試探一下,可看紀侯的反應,心中瞭然。
紀落芙多半是紀侯親手了結的,為的就是向太子邀功,給紀南音爭取機會上位。
可真夠狠的!
霓雲嘴角勾起一抹譏誚,“落芙妹妹呢?我去祭拜一下,讓她下次投胎可擦亮了眼睛。”
“呸,你少假惺惺的,落芙已經下葬了。”紀侯啐了一口,“落芙被祁王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用得著你去祭拜?”
這麼快就就下葬了?不是心虛是什麼?
霓雲故作驚訝,縮了縮肩膀,“父親不知道死於非命的人會化作厲鬼嗎?這樣草草下葬,怕是不妥啊。”
紀侯眉毛抖了一下,故作鎮定,“危言聳聽!”
“也是,父親行得正坐得端,怕什麼?”霓雲面色一沉,陰森森地在紀侯身後笑了一聲。
紀侯再一回頭,人卻已經不見蹤影了。
他頓時身子一僵,腳步快了幾分。
霓雲就不遠不近地跟在紀侯身後,直到紀侯鬼鬼祟祟地進了紀侯府。
“白桃,會扮鬼嗎?”霓雲靠在紀府外的牆角處。
原本她是想自己動手的,可看紀侯這慫樣,恐怕一擊就破,不用她費神費力了。
“我在鄉下見別人跳大神,算嗎?”白桃搓了搓手,感覺到小姐神神秘秘的眼神,一個激靈,“小姐,想做什麼?”
“自然要紀侯勾出心裡的鬼。”霓雲拍了拍白桃的肩膀,“放心,我還給你找了幾個助手。”
正說著,紀南音身邊的四個無賴躡手躡腳地出了紀府,對著霓雲作揖,“小姐,求您賞我們解藥。”
霓雲暗自在牆邊上搓了幾個泥丸子,丟給那四個無賴,“這解藥能管一個月,辦好今日的差事,本姑娘考慮給你們徹底解毒。”
“真的?”四個無賴喜不自勝,對著霓雲又是磕頭,又是作揖,“小姐放心,哥幾個今天一定把紀府搞得雞飛狗跳。”
這一點霓雲倒是相信的,無賴的拿手好戲,可不就是讓別人雞飛狗跳?
霓雲對白桃交代了幾句,便分頭行動,獨自去了郊外的墓地。
已是深夜,墓地裡靜悄悄的,偶然傳來幾聲蟋蟀鳴叫。
霓雲撫了撫小腹,“靈戒?”
“你他孃的終於想起老子了。”靈戒咋呼了一聲,忽而感覺到周邊氣息雜亂,“臥槽,這是在哪裡,這麼熱鬧?”
熱……熱鬧?
霓雲舉目四周,杳無人煙,靈戒怕不是能感應到魂魄吧?
霓雲不禁瑟縮,“你、你能不能感應到紀落芙?”
“本大爺聞聞哈。”靈戒深吸了口氣,“往右前方走十步,紀落芙的魂魄正蹲在墓碑邊縫她的腦袋。”
“你要死啊!”能不說細節嗎?
霓雲一拳捶在自己的小腹上,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小心翼翼地順著靈戒的指示往前走,雙手合十,“妹妹,雖然咱兩有恩怨,但是我這次是來幫你找兇手的,勿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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