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身上的傀儡香是幼時就種下的,到現在沒有眉目,當然不能對外人說。
霓雲只做一問三不知,“或許問問下毒之人?”
正德帝頓了片刻,點了點頭,這鄉下丫頭學了點三腳貓醫術,不知道也很正常。
但既然見了皇上,霓雲心中也有些話,不得不說,“王爺在邊關浴血奮戰三年,卻落下一個羅剎的名聲,但凡死了人,大家第一反應就是我家王爺乾的。其實王爺身上有什麼毒不重要,這最大的毒是流言!”
麗妃輕咳了一聲,一個勁地給霓雲使眼色。
正德帝掀了掀眼眸,霓雲一副憨憨的樣子,儼然傻媳婦護著夫君的模樣。
正德帝的忌憚反而少了些,原來霓雲做這些只是單純護著夫君,只要不是想插手朝政,那倒不打緊。
“罷了,下棋。”正德帝回過神,再看棋局,卻已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本即將被吞沒的白子,突然從側邊殺出了一條血路,對黑子儼然成了包圍之象。
正德帝眉梢一挑,來了興致,真正把心思放在了棋盤上。
來來回回幾句,白子大有反攻之勢。
霓雲暗自鬆了口氣,還好幼時跟祖父這位“棋聖”學了些功夫。
對弈講究的是勢均力敵,霓雲的白子與正德帝的黑子糾纏著,又暗自留了後門。
正德帝以一子勝了霓雲,原本臉上的威嚴也鬆懈了許多。
他飲了一口茶,瞟著門外,這才想起祁王來,“老四呢?”
“回皇上,王爺昨日就去莊子上收租了。”霓雲這話說的半真半假。
祁王的確昨日離府了,但收租就是霓雲胡謅的。
正德帝和麗妃也聽出了其中的蹊蹺,同時看了眼憨憨的紀霓雲。
祁王身為親王怎麼會去收租,無非是找個理由躲開了吧?
“琰兒他性子清冷,受不得熱鬧是有的。”麗妃鬆了口氣。
正德帝臉上露出少有的讚許之色,微微頷。
現下太子眼見大廈將傾,許多人都有心思投奔著祁王去,祁王完全有辦法在這個時候狠狠打擊太子。但他卻躲到了鄉下,不結黨不營私。
且不說是真心還是假意,這份誠意正德帝還是領會到了。
正德帝露出一絲笑意,竟像個尋常人家,慈愛的父親,“老四不在,你就幫他做個決定吧,老四回京也有幾個月了,總該安排些差事,豈能躲在府中享清閒?”
這是要給祁王安排官職了?打算啟用祁王了?
麗妃眼中閃過難以掩蓋的欣喜。
霓雲卻心裡打鼓,朝堂之事豈由得她說話?正德帝這是打哪門子主意?
霓雲剛想拒絕,正德帝卻沒有給她機會,“眼下有兩個空缺適合老四,一則戶部侍郎,二則吏部郎中,你覺得哪個更適合祁王?”
“……”霓雲一時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麗妃看得心急,有心提點道“大夏朝皇子成年後,都會安排去各部熟悉公務,不過是對皇子們的歷練,祁王妃你隨意說說,皇帝不會怪罪的。”
“那……”霓雲眼珠子轉了轉,嘻嘻笑道“那臣妾覺得戶部合適!”
這話一出,麗妃臉都綠了,拼命地給霓雲使眼色,卻已於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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