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琰看向北邊,眸色深了幾分,“大婚那夜我中毒後,害怕傷及無辜,便逃到了郊外。誰知那些人並不肯放過我,反而以捕妖為名,屢屢害我傷我,幸好有路遙路羽這些親信忠心跟隨,後來又遇上了薛溫瑜,才勉強撿回一條命。”
“那在漠北也不好過吧?”霓雲話一問出口,眼眶便有些泛酸。
想都想得到,平頭百姓都要對他喊打喊殺,漠北那群虎狼能輕易放過他?
況且那時候正德帝也不待見他,他根本不可能以祁王的身份統領漠北大軍。
凌楚琰應當是從最低層做起的,但以他的文韜武略,不過多久自然能被人看見。
凌楚琰點了點頭,肯定了霓雲的想法,“後來都木飼養的大漠孤狼在邊境橫行,他們便推舉了我去與都木一戰,那時候我正急於立功,便帶著一部分親信與都木的孤狼軍纏鬥。”
所以拉琪說與凌楚琰兩人困在大漠,其實是因為沒有人支援?
“後來你滅了孤狼軍?”霓雲問。
但看凌楚琰眸中旋即閃過一絲厲色,便知道後面的事並非如想象中順利。
凌楚琰咬著牙,“待我孤身回營時,當時的將領早已冒領了功勳,並將本王留在軍營中的親信以通敵之罪全部誅殺!”
霓雲心中澀然,“他們又想用你殺敵,又怕你羽翼豐滿是嗎?所以你殺了他們?”
“是!”凌楚琰牙縫中惡狠狠擠出一個字,“本王當眾將所有仇人全部烹-殺之!”
親信都是跟著他一路逃往邊境的,情誼非比尋常,那些財狼卻為了打壓凌楚琰,用莫須有的罪名把人全部殺盡,凌楚琰怎能不恨?
更何況凌楚琰屢屢退讓,那些踩狼虎豹不僅不知收斂,反而愈把他踩在腳下碾壓,他若再不拿出態度來,早晚也會折在別人手上。
面對那些黑了心肝的財狼,你的軟弱不過是給了他肆無忌憚的籌碼,最終不僅會害了自己,還會害了身邊的人。
凌楚琰所說的不過是這三年經歷中的冰山一角,想必還有更多慘痛的經歷,霓雲聽得既心酸,又心疼,便抱著他,也不知該怎麼安慰。
凌楚琰見她沉默,心中更緊張了。
霓雲縱然也會用些非常手段,但她始終生活在人間。可他這三年,被人唾棄過、被人當做妖類捕殺過,自己手上也沾滿了血,是踏著屍骨從地獄裡爬出來的。
所以剛剛在梅林聽到拉琪提起漠北的事時,他很害怕,“雲兒,你怕嗎?”
“怎麼會?明明是他們步步緊逼在先!”霓雲在他的唇角輕吻了一下,“我只恨我來晚了!”
凌楚琰眸光亮了亮,將她擁入懷中,便覺得這人間多了幾分溫暖,“還好你來了!”
想著,他又薄唇緊繃,起誓道“本王沒吃過人肉,那些人都丟棄荒野了。”
霓雲“噗呲”一聲笑了,“那是他們咎由自取!”
凌楚琰講了這麼一個故事,霓雲突然就覺得蠱蟲那些都不是事了。
凌楚琰從財狼虎豹堆裡走出來,尚且活得好好的。
那幾坨蠱蟲肉泥算得了什麼?
“我餓了!”霓雲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又看桌子上的菜都撤掉了,便隨手拿起凌楚琰的杯盞,灌了一口,“這是什麼?好好喝啊。”
“這是青梅酒……”凌楚琰眼皮一跳,強行將杯子奪了過來,“空腹不能飲酒!”
更何況他從未見霓雲飲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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