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雲沒心情跟她周旋,冷哼道“滾!”
阿諾愣了片刻,眼含春水,泫然欲泣地盯著凌楚琰,“王爺~”
“給臉不要臉,是吧?”霓雲冷嗤了一聲,她手早就忍得麻了,大袖一揮。
可還沒來得及使力,阿諾竟然搖搖晃晃地摔倒了,還剛好倒在了凌楚琰腳下。
阿諾纖纖玉手抱著凌楚琰的腿,一顆顆眼淚珍珠似地落了下來,“王爺,奴家磕到額頭了,您看看~”
“磕到額頭了,你抱本王的腿做什麼?莫不是手也不想要了?”凌楚琰受不得這濃重的脂粉味,一腳把人踢了出去。
鄭心遠準備的這場戲他也是看夠了,拉著霓雲便往外走,竟是連招呼都沒打。
還是路遙在後面對著各位大人拱了拱手,“各位大人自便!”
——
回了驛站,霓雲就忍不住吐槽道“沒想到鄴城一文一武,一個是財迷,一個是色鬼,還真絕了!”
“你說馮章是色鬼?”凌楚琰詫異道。
“可不,你聞到阿諾身上的香味了吧?”霓雲在凌楚琰身邊嗅了嗅,果不其然凌楚琰身上也沾染了這味道。
“你可知這是男女辦那事兒用的香?”霓雲神神秘秘道“我在馮章身上也聞到了,嘖嘖嘖,貴圈真亂。”
“你知道的到不少?”凌楚琰一手攬住她的腰,兩指間夾著一個紙條在霓雲眼前晃了晃。
“阿諾給你的?”霓雲恍然道,怪不得那阿諾無緣無故摔了一跤,原來不僅想栽贓霓雲,還想暗度陳倉啊。
果然見紙條上寫著“今晚子時奴家在西風亭等王爺。”
凌楚琰催動靈力,打算化去那紙條。
霓雲突然靈光一閃,奪了過來,“別,這東西還有用。”
霓雲與凌楚琰耳語了幾句,便把紙條和一枚扳指交給了路遙。
“哪裡的扳指?”凌楚琰倒沒見過那東西,跟重要的是,扳指可是男子戴的。
霓雲乾笑了兩聲,見糊弄不過去,老實交代道“是祝驥逃走的時候,塞給我的,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有什麼用處,想著在鄴城有可能遇到祝驥,就一併帶來了。”
“你膽子越大了啊?”凌楚琰捏著她的下巴,酸溜溜道“男人的東西也敢戴在身上?”
“你自己也沒見著多賢良吧?”凌楚琰既然要跟她算賬,霓雲就不服了,勾住凌楚琰的脖子質問“阿諾往你身上靠,你挺享受啊?還敢接別人的小紙條,你可知阿諾身上的香能把人的魂兒都勾走?她還約你涼亭見面,嘖嘖嘖,莫不是想野-戰……”
“!”凌楚琰眉心一跳,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野什麼?夫人懂得不少?”凌楚琰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霓雲才突然反應過來,驚恐地捂住嘴巴,像犯了錯的孩子連連搖頭。
“乖,好好說……”凌楚琰覺得這表情可愛極了,在她耳廓上輕吻了一下,“本王只是不喜歡你對別人說這些話,至於為夫,夫人還知道什麼,為夫願聞其詳……”
“滾啊!我什麼都不知道!”霓雲被他溫熱的呼吸打得耳垂燙,一把扯住他的衣襟,梗著脖子道“我、我只知道你現在該洗澡了,一身的胭脂味,臭死了!”
“本王正有此意!”凌楚琰眉梢一挑,突然抱起霓雲就往浴池去,“你得監督本王,把這臭味洗乾淨了。”
“誰要監督你啊?”霓雲在他懷裡撲騰了幾下,卻根本逃不開他的禁錮。
“不想監督?那咱們就洗個鴛鴦浴。”凌楚琰饒有興味地笑了笑,“夫人博聞廣識,這個詞夫人也是懂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