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木頭小人是霓雲以前送給凌楚琰的,一直被他放在抽屜裡,這次不知怎的就帶了出來。
剛好隔離的日子閒來無事,霓雲就給這木頭人修飾了一番,“給小霓雲化個妝,以後你把它帶在身邊,就像看到我一樣。”
“木頭人有什麼意思?本王只想把真人時時帶身邊。”凌楚琰笑著打趣,又在她粉嫩的臉上捏了捏,這手感豈是木頭人可比的?
霓雲的臉被他扯得老長,鼓著腮幫子掀開了他的手,“難道樺城的事你不管了嗎?”
凌楚琰面色一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霓雲瞟了眼房間裡堆積成山的公文,她又不瞎,凌楚琰雖然面上不說,但來鄴城數日,他何曾放下過樺城的事務?
就算是兩人在驛站隔離,兵部還是一天天往他這送樺城的公文。
霓雲從前總有個自私的想法,覺得兩人好不容易能在一起,這才不到一年,怎麼能分開呢?且大夏朝又不是沒有別的將軍了,為什麼一定要身中劇毒的凌楚琰出征?
可是這次來鄴城,霓雲的想法有所改變了。
大夏朝沒有第二個凌楚琰,而只有他的雷霆手段既能鎮外,又能壓內。
如今樺城明擺著有鬼,可去了一批又一批官員都無功而返,現在迫切需要一個足夠分量的人鎮住局面。
若一直拖下去,只會讓更多無辜百姓受難,這是霓雲所不願意見到的。
總歸他們倆的日子還長,以後還有一輩子的時間相處不是嗎?
凌楚琰何嘗不記掛著南疆的情況,只不過他曾對霓雲信誓旦旦承諾不離開,他不想讓霓雲失望。
而事情展到今天,兩人都知道接下來該何去何從了,無非兩人心裡都不想提早說分別的話罷了。
霓雲低著頭默默給木頭人上色,凌楚琰就陪在一邊,靜靜看著她,不知不覺也拿起一塊桃木開始雕刻。
他的手拿慣了刀槍棍棒,拿起小巧的雕刻刀來就不那麼順手了。
不一會兒,凌楚琰就戳地手上都是傷口,桌子上也擺著數個缺胳膊斷腿的木頭人,還沾染著鮮血。
霓雲掀了掀眼眸,笑聲打破了沉寂,“明明是很有寓意的手工藝品,怎麼就被你搞的這麼血腥了?”
霓雲真怕他把自己的手都給削沒了,於是矮子裡面拔高個,在一堆歪瓜裂棗中選了個還像那麼回事的木頭人,“我看這歪脖子的木頭人就挺不錯。”
霓雲把兩個木頭人擺在一起,衝凌楚琰眨眼道“是不是很般配?”
“一點都不!”凌楚琰沉著臉道。
原本他也是想刻一個小楚琰送給霓雲的,偏偏手不聽使喚,刻出了個歪著脖子的小楚琰,偏偏小霓雲是叉著腰的造型,這放在一起,就好似凌楚琰乖巧地靠在霓雲肩上似的。
這要讓外人看去了,他凌楚琰的威嚴往哪放?以後還怎麼馭下?
“給本王,本王再給你做個新的。”凌楚琰梗著脖子道。
霓雲卻越看越覺得這兩個木頭人生動,把兩個小傢伙抱在懷裡,“我就喜歡這個,你看這小楚琰多小鳥依人,多可愛啊!”
“……”凌楚琰嘴角抽了抽。
講真的,這大夏朝敢用這個詞形容他的也就這姑娘了,偏偏他還拿她沒辦法。
“夫君~”霓雲眨巴了下眼睛。
凌楚琰那股強硬勁兒就像洩了氣的皮球,“那、那不能給外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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