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士兵垂喚道。
但見凌楚琰沒有絲毫反應,士兵大膽了些,輕推了一下凌楚琰,“王爺您不能睡了,王妃此事了。”
“出事了?出事了……”凌楚琰嘴裡囁嚅著,額頭上青筋暴起,滲著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像是在一個漩渦中反覆掙扎,卻又越陷越深,怎麼也醒不過來。
知道聽到霓雲出事了,他才艱難地睜開眼,兩眼空洞而無助地盯著帳幔。
但是,他卻無法起身,心有餘而力不足。
士兵見凌楚琰轉醒,嘴角溢位一絲陰鷙的笑,而後又道“祁王妃被正德帝抓了,怕是,怕是……”
凌楚琰的手驟然收緊,幾乎要將骨頭捏碎。
凌楚琰強行催動內力,卻引起毒火攻心,驀地一口烏血吐了出來。
士兵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祁王,悄悄退了出去。
至此,祁王再也沒醒過來,而且病情惡化加劇。
洛北城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中,有的逃,有的歸降羽林衛。
更有甚者,帶走武器庫中的槍械,將洛北城掃蕩一空。
當然,鎮北軍中不乏忠心於祁王之人,即使凌楚琰病入膏肓,這些人仍舊不離不棄。
在祁王病危的訊息傳出五天以後,紀微瀾和紀嵐風趕到了洛北城。
兩位都是紀氏名醫,輪番為凌楚琰診治。
鎮北軍懷著一線希望,一日之後,卻得到了更加讓人絕望的訊息。
“王爺,真的沒救了?”路遙聽到這,腿腳一軟,跪在了地上。
紀微瀾搖了搖頭,“原本百幽草可救王爺的,可是他急火攻心,毒已入心脈,怕是……”
“傻丫頭!”紀嵐風輕嘆了一聲,“到底是誰將霓雲的事告訴祁王的,簡直其心可誅!”
霓雲本就是為了拿百幽草,才孤身入虎穴的。
可是凌楚琰聽到霓雲被俘的訊息,反而一蹶不振。
原本以凌楚琰的心智,是可以等到百幽草就他的。可是,如今這情形,卻是藥石無靈了。
紀嵐風唏噓不已,“小云兒還讓我們照顧好祁王的,我們這把老骨頭如何向她交代。”
紀嵐風說著,已經老淚縱橫。
鎮北軍眾將士聽聞,齊齊跪在祁王營帳前,高呼,“祁王千歲!”
“準備後事吧!”紀微瀾擺了擺手
洛北軍被陰雲籠罩著,一時陷入悲愴之中。
直到深夜,跪在地上的鎮北軍才在兩個老頭的勸說下,紛紛離開了。
於此同時,一隻信鴿再次飛回了甘泉山。
營帳中,凌楚琰救救凝望著那隻遠去的信鴿。
他如何不知道霓雲被俘的訊息,就是正德帝給他送的催命符?
正德帝終究是不顧惜一絲情誼了。
凌楚琰的眼中晦暗了片刻,聲音略顯沙啞,“雲兒,如何了?”
“我想小云兒自有打算。”紀嵐風拍了拍凌霽風的肩膀。
其實,霓雲如何眾人心裡都沒數。
可是凌楚琰已經油盡燈枯,誰有忍心刺激他呢?
“你且好好養身體,小云兒很快就會回來找你的。”紀嵐風安慰道。
凌楚琰乾涸的薄唇緊抿,啞聲道“本王、本王要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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