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就在醫院裡守著，你先回去吧。”夏雪琪說道。
因為林小北剛剛被送進來，所以需要在特殊病房裡觀察一個晚上，夏雪琪只能在外面等候。
夜以琛皺了皺眉，“你回去等，要是有什麼訊息的話，我馬上告訴你。”
夏雪琪堅決地搖頭，“夜先生，這段時間很感謝你，但是你做的真的夠多了，我是小北的母親，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她而去呢？”
夜以琛苦勸之下沒有結果，只好放棄了。
“要是你困了，就睡一會，病房裡是有監控的，隨時都在監控小北的情況。”
夏雪琪點點頭，倒是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夜以琛這才擔心地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才剛走過拐角，就感覺到一陣勁風衝著自己撲過來。
他的腳步稍緩，手伸出順便拽住他的手腕。
“咔擦”，來人出一聲悶哼。
夜以琛定睛看去，看清來人之後，才皺眉將人放開。
林穆浩捏著自己的手腕，一臉難言地看著他，嘴裡冷冷哼出一聲，“趕緊將曉娜交給我！”
“這是你求人的態度？”夜以琛不悅地看著他。
林穆浩的拳頭緊緊地捏在一起，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現在形勢比人弱，他手裡幾乎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威脅到夜以琛的東西，所以只有低頭。
“夜以琛，將曉娜交給我是你的條件之一，你不會想要出爾反爾吧？”
夜以琛的神情微凝，片刻之後搖頭，“我沒有想過要反悔，但是你確定要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林穆浩反而遲疑了，“她……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樣？”夜以琛糾結了眉眼，“你自己去看吧。”
說著，他率先走在前面。
林穆浩遲疑片刻，終於還是抬腳跟上。
夜曉娜被放在特護病房中，身上『插』著無數道透明管子，『露』出來的身體缺了一條腿，並且肌肉萎縮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一樣。
林穆浩站在床前，手緊緊地捏成拳頭。
忽的，他朝身後猛力揮去，“夜以琛，你就是這麼照顧病人的嗎？”
這分明就是沒有被精心照顧，否則面板不會萎縮得這麼厲害。
夜以琛手疾眼快地將他的拳頭接住，淡淡地說道“恐怕你對我有所誤解，夜曉娜對於我來說不是病人，而是殺母殺妻仇人。”
面對這樣一個人，即使有她小時候救了自己的恩情在，可是也早就抵消了吧。
林穆浩看著床上的人，感覺心如刀絞，眼睛泛紅。
“你應該感激，我讓她活著，就已經是一種慈悲了。”夜以琛冷冷地補充。
照顧一個植物人，每年所需要花費的錢可以說是天文數字，他都沒有停止過供給，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林穆浩冷哼一聲，“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夜以琛也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利落地轉身離開。
翌日。
夏雪琪被幽幽的食物清香味吸引，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雙含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