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嵐燁笑著湊向她的小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王妃這麼寬宏大量,溫柔賢淑,豈會與我這般計較。不知我的王妃今日做了些什麼?”
他看了看桌子上被廢掉的紙,有一答無一答的問著。
“有沒有什麼事兒是為夫可以幫你做的?”
趙伢靈來看桌子上凌亂的紙張,嘆了口氣。
“雖然有人叫我百草齡童,可是我識得的百草卻畫不出一個來。
只怪我從小就不喜歡學畫畫,如今到了用時,我真是後悔當初沒有讓爹爹教我!”
李嵐燁挑了挑眉毛,聳了聳肩。
“畫畫?這有何難,我教你不就得了!”
趙伢靈聽他這麼說,眼睛亮了亮。
“對呀,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皇子定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真的肯教我嗎?”
李嵐燁把趙伢靈攬入懷中,抱得結結實實。
“當然了,不過是有條件的!”
“沒條件,說來聽聽。”
“條件就是……”
李嵐燁一把抱起趙伢靈,然後貼著她的耳朵。
“走,先到床上來個拜師儀式,明日為師,就把所有的絕學都傳授給你!”
“什麼?你……李嵐燁!你還真是無恥,又來這招!”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誰讓你嫁給我這麼個腹黑的王爺呢!別亂動,我們現在開始拜師了!”
“拜師有這麼拜的嗎?啊,還帶脫徒弟衣服的!”
“那,要不你先脫我的?為師不掙扎,隨便你!”
若若端著水盆,剛要進屋便聽到屋子裡傳來二人的對話。
她想笑又不敢笑,生怕自己不小心出了聲音,驚動了裡面的倆人。
水被她顫抖的手,一個勁兒的往外顛。為了不被憋出內傷,她趕緊端著盆離開了。
安頓好李嵐燁的寶馬良駒,武義閒來無事在院子裡轉悠。他看到若若端著一盆水正往這邊走,便上來搭話。
“這個時辰不是該給你家主子送洗臉水嘛,這麼快就完了?”
若若一看是武義,這才把嘴角從耳根子收回到原位,然後一臉的正經。
“主子,沒空洗漱,他們正忙著拜師呢!”
武義一臉的疑惑。
“拜師!誰拜師?拜什麼師?”
若若白了他一眼。
“行了別問了,啥都不懂,你一邊待著去吧!”
武義撓了撓頭。
“難道,將軍想棄武從醫?不對不對,應該是王妃棄醫學武?感覺也不大像!”
武義這下徹底蒙了……
王猛晚上睡不著,還想著那個叫王虎的人。乾脆他坐起身,穿好衣服出了軍帳。
他走到王虎住的那個帳篷,一掀簾子。王虎還在昏睡,估計是傷得不輕,還得調理一下身體才甦醒。帳篷裡有兩個炭盆,估計是多給加了一個。
炭盆裡的火苗有點弱了,王猛用木棍撥了撥,火苗大了一些。帳篷裡特別安靜,王猛靜靜的看著他。
他仔細回想著小時候的王虎,那時候他天真可愛。長得虎頭虎腦,和他的名字一樣。
王猛突然想起來,他好像記得王虎的身上應該也有胎記。他和王彪胎記長的差不多,都長在左腿上。不知道這個人有沒有胎記!
王猛看了眼王虎,輕手輕腳的掀起他身上的被子,小心的把左腿褲子往上翻。
一下,兩下,終於他看到那個青色的胎記。只不過那塊胎記隨著時間的增長,已經變大了一些。王虎!他是王虎!
王猛把被子蓋好,內心激動無比。他在心中吶喊,他是王虎,他是二弟!他真的是二弟!
王猛激動的走出帳篷,看著天上的星星。他仰著頭,眼淚從眼角流下,滴滴答答的滴落到地上,隨著冷風凝結成冰晶。
王虎經過一整天的休息,終於醒了。仗著他底子好,人年輕恢復快,隔天就能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