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雲城因為火災的原因格外的寂靜。
路上車輛減少，城市的光似乎也沒那麼明亮了。
顧妄琛靜靜地看著窗外，肩上靠著他如今最愛的女人。他微微轉過頭，看著楚綿微垂的臉龐，心尖難免一陣刺痛。
他望著楚綿搭在身側的手，鼓起勇氣想去攥住她，卻在要觸碰到的時候，又縮了回來。
他再次移開目光，眉頭微微皺起，想到的都是楚綿曾和他說過的話。
“這七年裡，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愛過我嗎？”
“顧妄琛，我們離婚吧。”
“愛了你七年，顧妄琛，我輸了。”
她親口承認她輸了。
在這場愛情的遊戲裡，她毫無保留，卻什麼都沒得到。
她輸的一敗塗地。
顧妄琛閉上眼睛，想到這些，他的心就忍不住疼。
三個月，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讓楚綿愛上自己。但他會竭盡所能。
倘若三個月之後楚綿還是不原諒自己，那這一生，他也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他身邊的位置永遠為楚綿留著。
“顧妄琛……”
耳邊忽然傳來楚綿輕聲呢喃的聲音。
顧妄琛的神經一瞬間被繃緊。他偏過頭，楚綿下意識地攥緊了他的衣袖，聲音更輕了，“別……”
顧妄琛看著她，睫毛微垂，心裡很疼。
她做夢了嗎？
夢到了什麼呢？是不是又夢到他不要她……是不是夢到他對她惡言相對？
還是夢到那年他被綁架，她去救他？
如果還能重來，她還願意救自己嗎？
顧妄琛的心如亂麻。
意森的車並不快，窗外忽然下起了小雪。
顧妄琛忽然開口，“到前面三橋停下來。”
“顧總，怎麼了？”意森問。
顧妄琛搖搖頭，“沒事兒，下去吹吹風。”
意森沒有再多問，只是點了下頭。
三橋，他停下了車。
顧妄琛將楚綿扶著靠在了座位上，他推開了車門。
冷風刺骨，他很快下車，輕輕關上了車門，生怕吵到了楚綿似的。
關門的時候，他還看著楚綿，她正睡熟。
顧妄琛嘆了口氣，三橋上沒了人，只有燈光閃爍。
風吹動他的頭，他雙手抱胸隨意地倚在了車門上，目光看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意森下車，手上拿著大衣遞給顧妄琛，“顧總，披件衣服，小心生病了。”
顧妄琛沒有接過，反倒是問了句，“有沒有煙？”
“顧總不是不抽了？”意森話是這麼說，卻還是去幫他拿煙。
“誰說我要抽了。”他只是拿著放在手了把玩。
等下還要送楚綿回去，她對煙味那麼敏感，他抽一口她都會察覺到的。
楚綿是真的很討厭男人抽菸。
他可不會去當那個令楚綿討厭的人。
“顧總。聽說明天晚上有個賽車比賽，要不你帶楚小姐去玩玩？”意森忽然提議。
他只是忽然想起上次顧總說，他去郊外集市回來遇到楚綿兩個人飆車了。再加上楚綿也比較喜歡玩車，覺得這是個好提議。
“她一個女人，怎麼會喜歡那個？”
“女人怎麼了？顧總你該不會不知道吧，賽車圈有個特別出名的賽車手，就是個女的！她老牛了！”意森分分鐘為顧妄琛做起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