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我家就好了,就可以玩...幫助白石君化更好的妝了。”倉持櫻憐也很懊悔。
她是說了‘玩’字的對吧,她就是在玩自己對吧!白石澤秀瞪大了眼睛。
也不知道小鳥遊幽子從哪裡弄出來的這麼多化妝品,雖然大多都是小樣,但自己以前去她房間的時候也沒有見到過。
兩位少女都靠的自己很近,現在上手‘玩’的是倉持櫻憐,很認真的將白石澤秀顴骨上的腮紅抹勻。
對自己已經根本沒有男女之別的小鳥遊幽子,更是靠在自己的肩膀一側,將重心往自己身上靠,仔細的看著自己的臉。
所觸一片溫潤。
她又不是沒看過,而且趁自己睡覺的時候,一定看遍了吧。
兩種不同的清香混雜著,縈繞鼻尖——有點像春日藏在森林裡的花園。
白石澤秀沒有鏡子,所以他暫時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是個什麼情況。
但是當倉持櫻憐拿出大紅色口紅,試圖往自己嘴上抹的時候,白石澤秀就知道,自己的臉多半是沒有被認真對待了。
說好的日本女生都很擅長化妝的呢?
“咳咳咳,倉持桑,要不還是讓小鳥遊給我化吧?”白石澤秀捂住了自己的嘴,將口紅拒之手外。
畢竟今天小鳥遊幽子臉上的妝容,白石澤秀還是覺得很滿意的,是真正的錦上添花,為皇冠鑲嵌了一枚寶石。
“白石君你不相信我?”倉持櫻憐嘟起嘴,距離太近,白石澤秀可以看到她臉頰上淡淡的小絨毛。
“說的沒錯,我非常的不信任你,因為你拒絕把鏡子給我。”白石澤秀可不吃這一套,說道。
“好吧。”倉持櫻憐低著頭,摸摸自己的眉心,忍著笑說道。
完蛋了,自己的臉已經廢了。
所以當小鳥遊幽子坐到了自己正前方的時候,她先是認真的看了自己的臉三秒,隨後,抿著嘴,非常的剋制。
但是她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遇到很好笑的情況下還是會笑的。
少女向前傾倒,白石澤秀扶住她的雙肩,看著她渾身笑到顫抖。
笑容是容易傳染的,本就一直在笑的倉持櫻憐,笑聲也愈肆無忌憚起來。
只有當事人白石澤秀的內心感言後悔,我就是說很後悔,我不該相信女人的。
白石澤秀晃了晃還在笑的小鳥遊幽子
“莫西莫西,幽子同學,能不能告訴我你在笑什麼。”
趴在自己床上的米米聽到爸爸叫自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跳到了沙上,看著爸爸這副鬼樣,又有點害怕得不敢靠近。
“白石....同學,你....去照下鏡子吧,這是卸妝巾...和卸妝水。”因為笑,小鳥遊幽子的聲音還是一抽一抽的。
拿住遞過來的兩個卸妝道具,白石澤秀默默的走到浴室,見到了那個妖魔鬼怪。
有所準備,但是準備不一定夠。
兩位少女辜負了白石澤秀的信任,並且教會了他世間的險惡。
--
無論倉持櫻憐怎麼說怎麼祈求,白石澤秀也沒有給她再次在自己臉上動手的機會,現在坐在面前打量自己的是小鳥遊幽子。
玉石般的眼眸裡滿是認真,她仔細的觀摩著白石澤秀的臉,手遲遲未動手。
這讓白石澤秀很是放心。
“嘛,白石同學很完美,沒有辦法下手誒,我覺得就差一個這個。”
深思熟慮之後,小鳥遊幽子說出了這句話,隨後拿出點痣筆,在白石澤秀的眼角下面點了個淚痣。
“沒關係了,我已經玩夠了。”坐在旁邊禁止動手的倉持櫻憐揮揮手,表示這個‘妝容’她很滿意。
滿意和不滿意之間原來只差一個痣。
小鳥遊幽子開始抓白石澤秀頭上的型,趁著這個空隙,白石澤秀問倉持櫻憐
“總導演大人,我們該拍戲了,我的檔期很滿的。”
“知道了知道了,現在就拍。”倉持櫻憐終於想起了正事,從沙上跳了下來,走到門口。
“這個鏡頭是白石君你從家門口走出來,記住要面無表情,對這個世界都提不起興趣的那種,然後認真的看向遠方......”
倉持櫻憐進入了正題後出乎意料的認真,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紙片,認真的和白石澤秀介紹著裡面的內容和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