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大人,今年的宴會我就不去了,您就說我跟別人出去玩了。”
“等一下,千代,你還在東京嗎?”電話那頭,可以零星的聽到一入奈緒吩咐黑澤有希的聲音。
“還在日本。”
“啊,我猜猜,是在日本的青森對嗎,這幾天忙著準備跨年活動,沒讓人盯著你,就跑這麼老遠去了,我說你怎麼沒事跟悠見吵架呢。”
電話那頭的一入奈緒,聽不出多少惱怒,反而更多是調侃的笑意。
“二十八號的車票,走的還挺早,這倆天住的吃的怎麼樣?會不會不習慣?澤秀家的父母對你怎麼樣,你有沒有讓他們滿意?”
看來一入奈緒是已經得到了一入千代的離開具體資訊,開始了連珠炮的問題。
“問題太多,懶得回答,總之一切安好。”一入千代再次嘆氣,這一次的物件已經不是身旁的白石澤秀了。
“要不要媽媽也過去過年,順便把親事定了,畢竟第一個男孩子姓一入這件事,還是要和他們說明一下的。”一入奈緒笑著說道。
但問題是,一入奈緒要是來了,看見蘇我霧蓮和小鳥遊幽子後,可能就變成白石澤秀的分屍現場了。
一入千代惡狠狠瞪了表情不自然的白石澤秀一眼,不過白石澤秀也並沒有用動作示意拒絕,他選擇了沉默。
“母親你走都走不開,還說呢,你走了明天的宴會靠父親主持?”
“唉——,母親在這裡受苦,女兒卻在外面享福,看看櫻憐都開始接觸家族事務了,你什麼時候爭口氣嘛。
真的不想接觸的話,就想辦法把下一代弄出來,母親來帶她!早點培育,要是早點知道沒救了就讓你們換一個。”
白石澤秀詫異的看著一入千代,‘這就是你所說的喜歡孩子的一入奈緒?’——他的口型問道。
“知道了知道了,”一入千代沒有管他,隨後注意到回答的歧義,改口道“我過年回去就試著接觸一點還不行麼。”
“啊,那更好了,我們的電話一直有錄音的,你沒辦法反悔了喔!那年後見。”
“父親那邊拜託你了。”
“想要知道怎麼教育丈夫,千代你以後可以問我喔。”
“現在用不上。”
“遲早要用的嘛。”
“‘遲早’再說,先掛了,新年快樂母親大人。”
“好~”
電話被結束通話,一入千代伸出手,頭微微偏著,長而亮麗的黑悄悄搖曳,五指併攏掌心朝上。
“可以給我了吧。”
“嘶~好像確實沒有理由拒絕了,但我還是要強調一下,還有一下打屁股的權力。”得到了一入千代不用回去的肯定訊息,白石澤秀的嘴角難以抑制的上浮。
既然是過年,他自然是不希望缺少任何一個人的。
“知道啦,噥,拿出來吧。”
白石澤秀將手伸入口袋,將東西重新拿了出來。
一個銀色編制的小盒子,可以上下翻蓋,上面繫著好看的蝶狀絲帶。
“是什麼?”聲音有著連一入千代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微微顫抖。
形狀太過於像戒指盒。
稍微有點窒息,彷彿盒子裡不是禮物,而是一種可以融化她全身的魔藥。
不是戒指的話,自己會不高興——她心裡如此想著。
蓋子被開啟,一個長相普通,甚至說是平平無奇的銀色戒指,安靜的躺在其中,等待它未來的主人。
可它卻是那樣的吸引著少女的目光,彷彿有著無窮的魔力。
“怎麼這麼普通。”沒有動它,一入千代評價道。
“昨天去市裡自己做的,我也想把它做好看啊,想在上面雕刻些花紋什麼的,但是我的藝術水平你也是知道的,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裡面內側和戒指下面,有我們兩個的名喔,親手雕刻。”
白石澤秀邀功似的說道。
“算了我不嫌棄,給我吧。”
“你自己拿走嘛。”他笑著說。
“嗯?”一入千代歪著頭,不久前才消弭的危險眼神重新出現,似笑非笑的看著裝傻的白石澤秀。
“要我給你戴上嗎?”
“那不用,我自己戴。”被打量的有些不自然,一入千代賭氣的伸出手,戒指卻早一步被白石澤秀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