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離開後，秦風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的站在原地。
霍司丞薄唇吐出沒有波瀾的字，“秦風，你休息一個月。”
秦風回神，“Boss這……”
姜沅彎唇一笑，挽在男人的手臂上，再又抬眸看向他，兩人四目相對讀懂了對方的意思，她又看向秦風，“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Zero啊……
這條路很難走……
秦風好像懂了她的意思，沉默了一兩秒，“屬下明白。”
……
Zero最終還是拗不過霍暮霖，搭著他的車回到家中，走到樓道時就瞥見門口有一抹身影。
她渾身一僵，條件反射的轉身走到電梯口，抬手按下上升的按鈕，電梯卻一直停在二樓不動，Zero一咬牙，轉身就向一旁的安全通道走去。
“夜苓？”
溫柔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Zero嘆了口氣，轉過身對上那張秀美的臉，心中一陣酸楚，“你怎麼在這？”
“我來找你，不是說好我們談談嗎？上次你沒來，所以我就想來找你，沒想到你不在家。”萬芊依臉上帶著病態的蒼白，輕輕笑道。
“我有事。”
Zero有些不自在。
“那我們現在能聊聊嗎？”萬芊依笑了笑，不在意。
“好。”
Zero緩緩點頭，深知該來的總會來。
……
屋內，她與萬芊依相對而坐。
細細打量Zero，萬芊依眼中閃了閃。
她比當年漂亮了。
也比當年成熟了。
“怎麼回來了？”她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茶，隨後劇烈咳嗽起來。
“你怎麼了？”Zero皺眉。
萬芊依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了，輕輕搖了搖頭，“沒事，應該是我喝不慣這個茶。”
Zero凝眉重新坐回沙上，“回國有我自己的原因，我想我用不著向你報備。”
“我只是關心你。”萬芊依頓了頓，“畢竟你是師兄的妹妹，自然也就是我的妹妹。”
Zero沉默了一下，一句話在舌尖繞了又繞，最後悄悄變了方向，只輕飄飄吐出四個字，“關你屁事。”
“這麼久沒見，小苓真是越來越牙尖嘴利了。”萬芊依倒也不惱，“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Zero嗓音低淡，“現在看過了，你可以走了。”
繞是萬芊依再淡定也沒有想到Zero會趕她走，愣了一下，欣然從沙上站起身，溫聲對Zero說，“有空到山莊來玩，我剛和師兄聯絡，到時候你們兄妹可以一起來。”
言語之中，都把自己放在主人的位置上。
她怎麼可能聽不出萬芊依的言外之意，扯了扯唇角，“謝謝。”
“不客氣。”
等到萬芊依離開，Zero才緩過氣。
眼底充斥著不明的情緒。
這麼長時間，不要說主動聯絡自己，就連自己想要找他都找不到。
但是居然答應了萬芊依的邀請。
矛盾的心理讓Zero不適的皺起眉頭。
自己回國到底是對還是錯？
還有秦風……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喜歡的人真的是萬芊依嗎……？
煩躁的把自己埋在枕頭裡，Zero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毛線團，越理越亂。
最後索性什麼都不想，回屋睡覺。書房內，霍司丞正在處理工作，姜沅坐在沙上托腮看著他。
“你覺得他們會在一起嗎？”
她問的是Zero和秦風。
霍司丞將檔案放在桌子上，緩緩抬眸，人同時也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