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樹下，黃居浩四處打量不見有人注意，推門下車。
黃居浩已然換了一身著裝，快步向李士群家走去。
甄穩在暗處看他推開李士群家的房門，這才轉身離開。
既然已經確定黃居浩是丁默邨親信，至於他如何安裝，已經不重要。
甄穩離開，回到車上揚長而去。
回到76號，二十五分鐘之後，黃居浩的車也進了院內。
甄穩看錶，暗忖，安裝一個竊聽器不會用如此長的時間？這麼長時間，應該是連竊聽裝置也安裝完畢了。
李士群不到四點就匆匆走了，一是疼痛讓他靜不下心來，再則，他要和葉季青商量抓軍統換橫路的計策。
他現在已不知該相信誰？
火蛇之言，弄得他也拿不準甄有沒有問題。葉季青多少會拿些主意出來。
夜晚，甄穩回到家中，江難不在。
甄穩知道她最有可能的還是在長青弄，也難為了江難。
她並不是特工，而是一個殺手。雖然她也耐得住寂寞，但讓她長時間盯守一個人，而沒有說什麼，實在難得。
誰也不知道李士群會何時去那裡，等待之時，甄穩信手把花瓶拿在手上。
江難是喜歡乾淨的人，而瓶身綠草根部顏色略深。好似瓷瓶原帶之色，又像沾染的汙漬。
甄穩拿起花瓶來到廚房，開啟水龍頭向花瓶衝去。沖洗一番，顏色依舊。
甄穩笑笑，看來這就是本色。
一轉身，看見秀兒站在廚房門前。
“秀兒，怎麼還沒休息？”
“這本該是下人做的事，交給秀兒洗吧。”
“一個花瓶，也不是難洗。我已經洗完了，你去休息吧。”
“還是秀兒來吧。”
秀兒手拿幹抹布，伸手接過花瓶，擦拭乾淨遞給甄穩。
“這樣就可以了，這些小事您吱聲就行。”
秀兒聲音如鶯，細聲細氣。
甄穩接過花瓶笑笑“舉手之勞，待我不能動時自然會喊你。早點休息吧。”
“好的，甄大哥有事直接囑咐我來做就行。”
江難推門而進。
秀兒笑著迎上去道“江小姐回來了，沒吃飯吧，我現在去做。”
“不用，吃過了，你去休息吧。”
江難打量著甄穩手上花瓶，脫下外衣掛在一邊掛在一邊。
甄穩道“怎麼才回來？”
江難道“逛街去了，我告訴你啊，我在榮玉服裝行看見一件唐裝……”
兩人邊說邊上了樓。
甄穩道“怎麼沒買，不是讓我陪著你去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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