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提審丁默邨,李士群有意迴避,讓甄穩去日本大牢陪聽。
丁默邨心中慌,回答問題時有些結巴。
“左邊……課長,不,佐藤課長。那,那,那,不是我的。”
丁默邨急於撇清,這也怪不得他,換做誰在那個時刻,都會想方設法和那封信分割,最好是沒有一點關係。
佐藤看著丁默邨,忽然開口問甄穩。
“每一個人在遇到和自己有厲害關係的事情,每個人總會選擇有利的一面。而這時他們說的話,並不能全都當真。你認為是否這樣?”
甄穩從容應道“佐藤課長說的對。趨利避害人的本性,99%的人都是這般,除非他是聖人。”
丁默邨希望甄穩多為自己說幾句話,從佐藤的表現來看,他對甄穩的話好像還能聽得進去。
兩人的目光接觸,丁默邨一臉緊張。
他希望甄穩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千萬不要落井下石。
甄穩又道“其實我認為,佐藤課長對丁主任的判斷已經有了答案,誰都知道,丁主任為了帝國,那是忠心耿耿。最起碼目前沒有任何一個證據,能證明丁主任和外面有聯絡。”
丁默邨暗呼,甄穩真夠朋友。來得幸虧是他,而不是李士群。
佐藤心中並不認為這封信和丁默邨有關係。
以丁默邨的精明,即使他真的和共黨,軍統有瓜葛,又怎麼能把那封信留下來,讓人抓住把柄?
甄穩回答,也是這個意思。因此他說,佐藤已經心裡有了判斷。
但佐藤並不想輕易上讓丁默邨厲害。只有給他施加壓力,他才會感激。
“丁默邨,”佐藤直呼其名道,“這封信的真假,我會調查清楚。我還有一個會議,你有什麼要求?有什麼想法可以跟甄穩談。”
佐藤藉故走了。
丁默邨此時有求於甄穩,於是放下身段。
“甄穩啊,古人說,人有旦夕禍福,果然不假。今天生的這些事情,我到現在還理不清頭緒。那莫孤獨為何那麼膽大,敢直接進入我的住處。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
“丁主任,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你想說的可能是什麼?”
丁默邨壓低聲音道“我感覺這一切都是李士群指使,這絕對錯不了。”
“但是沒有證據啊?這封信卻的的確確從你的住處搜了出來。”
丁默邨自信的道“這封信偽造起來還不容易?我可以一口氣寫出幾封信。這都是李士群的小伎倆。”
甄穩道“丁主任,你說的這種情況非常可能。我想佐藤課長也會這麼認為。”
丁默邨半信半疑道“佐藤課長既然這麼認為,為何不讓我離開大牢。”
“這個我也不太知道,或許佐藤課長有他的考慮。也許你會關上幾日,但絕對不會有事。佐藤課長留下我,大概就這樣讓我傳達這個意思。”
丁默邨搖頭道“你也說是大概,這的確還是讓人驚恐。我在這大牢裡呆過一次,結果,落下了一個失眠的症狀。”
丁默邨停頓下來,言外之意,讓甄穩再去跟佐藤說說,最好一日也不要在這裡待著。
甄穩無奈道“我可以試著給你換一個單間,遠離這些嘈雜。但是,放你出去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若有,佐藤課長剛才就直接說了。”
丁默邨暗歎倒黴,他希望下回莫孤獨去李士群的住處,讓他得到機會,一定往死里弄。
“丁主任還有什麼事情沒有?”
“謝謝你甄穩,等我出去,絕對忘不了你的好處。”
“主任不必客氣,我會去請示佐藤課長,安排好你的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