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穩邀請楚傳才上車,這位還真沒有猶豫上了車。
楚傳才來自河南,以表演猴戲為生,本來還有一個弟弟跟他一同前來,卻在路上被日軍殺害。
如今又遇到黑幫惹事,若不是甄穩及時出現,只怕會被三個人打死。
他對甄穩充滿了感激,在這亂世人人自保情行下,難能可貴出現這麼有正義感的人,因此毫不猶豫上了車。
甄穩叮囑道“現在的上海很亂,幫派眾多,討生活不易,凡事要多加小心。”
“謝謝你的提醒,人若是不落魄,誰願意四處飄蕩。”
“你現在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楚傳才望著街道,半晌道“我也不知那叫什麼街,我只記得繼續向前,路邊有個修車道就是。”
甄穩放,放慢車道“我看,這幾天你就準備離開吧。”
楚傳才突然的沉默起來,臉上露出痛苦,及為難的表情。
此人偏有些倔強,沒有說出自己的困境。
他雖然沒說,但是甄穩能感覺出來,他應該是無家可歸無處可去。
甄穩嘆道“你好像沒有去處,那麼你就先呆在那裡,這幾天哪裡也不要去,等我給你找個去處。我這裡有些錢,你先用著。”
楚傳才感激不盡,道“你的錢我不能要,其實我可以養活自己。你看這隻猴子,極其有靈性,又聽的懂我說的話。帶它表演雖然賺不到大錢,餬口還是夠的。”
甄穩仔細打量這隻猴子,那猴子也在打量他。
見楚傳才不接受金錢,也只好作罷。
在離上車之處兩裡多遠楚傳才下了車,和甄穩揮手告別。
甄穩見他進了路邊道黑門,這才離開。路上買了食品來到莫孤獨住處。
莫孤獨看上去比前幾日臉上有了血色,精神頭也強了很多。
甄穩進來,文書展正在床上躺著,莫孤獨躺在另一張床上,聽到動靜,忽的坐了起來。
“別動,”甄穩道,“你看上去精神狀態有所好轉,看來是好事。”
又去打量文書展,氣色卻是很差。
甄穩擔憂道“文先生,你氣色不佳,恢復的不如莫孤獨快,現在感覺如何?”
文書展道“沒事,我還好。”
莫孤獨道“我跟文先生體質不一樣,我當然比他恢復的快。”
文書展坐起道“莫先生說的這一點我承認。但自我感覺,身體正在好轉。”
文書展這是為了不讓甄穩擔心而說的。
甄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兩人若是用上西藥或者是在大夫的治療下,能好的更快一些。
但現在沒有醫生,用的就是草藥效果慢了很多。
但情況如此,一時也很難改變。
莫孤獨道“巖田現在怎麼樣?我這樣離開,感覺有些對不住他。”
莫孤獨不是感謝敵人的人,但對巖田,他卻感覺有些抱歉。
這種事情別人難以理解,但是甄穩懂得他的想法。這已經過敵我的界線,反倒是更接近於肝膽相照的朋友。
“巖田現在還沒有什麼事情,佐藤自然沒有怪罪他,你不用擔心。”
莫孤獨長出一口氣道“如此最好。”
甄穩忍住,沒有把藥品被截的事情說出來。
“我不能常來看兩位,現在佐藤開始懷疑二寶,我不能讓他抓住可疑點。”
莫孤獨兩人點點頭,如果被佐藤懷疑,那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甄穩依舊停留的時間很短,停留了不到五分鐘,即離開了這裡。
路上甄穩就在想,不知這楚傳才的底細到底如何?
雖然看上去像是真的,但這可以被訓練出來,無法有百分之百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