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
甄穩已沒有機會從門出去,他閃身來到窗前,躲在窗簾之後。
如此大的聲音,早已把嚴東驚醒。
在這裡沒人敢如此大的聲音敲門,除了柳青林。
想到是他,嚴東並不著急出去,讓他敲上一會兒。
柳青林敲了數下,見沒有回應。不由得暗自冷笑,嚴東特意不出,這是給自己難堪。
柳青林轉身快步下樓,帶上隨從開車直奔中央監獄。
甄穩趁這個機會,快走到門前,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嚴東在生悶氣,昨天給自己折騰到後半夜,如今還沒有緩過勁兒來。
他走了正好,可以再睡一會兒。
文書展心急如焚,眼睛盯著倒車鏡,最後看見甄穩快步走了過來,忙把車啟動。
甄穩上車,文書展回到副駕。
甄穩把交卷交給他,開車疾馳而行。
文書展手攥著交卷道“剛才有一輛車從你們那裡出來,從這飛快的從這裡過去。”
“可能是柳青林去了中央監獄,剛才他敲站長的房門,嚴東似乎知道是他,沒有出來。”
“但那時你還在屋裡?”
“嗯。”
甄穩沒有多說,當時的情況用語言如何描述,也描述不出來當時內心的緊迫。
“你現在回監獄,萬一那劉青林詢問你,你該如何回答?”
“見機行事。”
這一句話包括了所有的可能,如果是讓甄穩重新選擇,他一定會改日再去。
生的一切已經無法更改,那就只有面對。
甄穩早已做好了各種準備,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既然已經想好最後的打算,心中也就釋然。
車停在監獄最近一條街的路口,甄穩下車。
文書展忙叮囑道“若是沒有問題,電話給我振鈴。”
“好。”
甄穩轉過彎去,文書展駕車離開。
安鈞叼著一隻煙,正在打量佐藤。
佐藤同樣叼著一隻煙,在看瘦駱駝。
瘦駱駝瞪視佐藤。
錢金隆目視安鈞。
瘦駱駝不知道佐藤為何盯著自己,也不是自己審問的,他應該盯著安鈞才對。
柳青林大步走了進來。
安鈞扭頭,審了這麼半天佐藤什麼也沒有說。柳青林來了,恐怕要出變故。
柳青林盯著佐藤道“安處長,審訊他的任務由我來做。”
安鈞馬上掐滅煙站起來。
“柳專員,審佐藤的事情是嚴站長交代的。沒有站長的命令,審查還得由我進行。”
柳青林意味深長道“這是命令,嚴東難道敢抗命?”
安鈞道“柳專員,我得需要請示站長一下。”
安鈞離開去打電話,正好跟甄穩相遇。
甄穩搶先問道“安處長,您這是幹什麼去?”
安鈞估摸離審訊室挺遠,說話柳青林應該聽不見。也不尊稱,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