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迦重複了這個單詞“我沒聽錯吧，你剛剛說的是‘惡靈’？”
“嗯，是個很可憐的姑娘。”
和卡塔琳娜之間的相處雖然短暫，但她的祝福帶來的【怨憎寒冰】，對他的幫助可是相當之大。
“成為惡靈的人可沒有幾個不可憐的。”
洛迦搖了搖頭“我簡直無法相信你能跟一隻惡靈做朋友，這種充斥著怨憎的靈體，即使是我的老師也無法與它們交流。”
李昂聳了聳肩“我還以為身為不死者的你，一定能跟她有共同語言。”
洛迦苦笑道“不死者歸根結底，只是身體死去了，但靈魂依舊活著，而惡靈則是靈魂都充斥著死亡氣息，我們根本不是一碼事好嗎？”
“這樣嗎......”
李昂皺了皺眉“如果我們再見，她會攻擊我嗎？”
洛迦不置可否道“這就要看你跟她的交情夠不夠深了。”
李昂思忖片刻，有些不確通道“應該還可以。”
“但不管怎樣，既然約定好要去看她就一定要去的，還有溫莎堡的伯瓦爾，也不知道伊斯卡伯爵死後，他是不是能從小三成功上位成正宮。”
按照這個時代的習俗，卡露蓮娜公主有相當大的機率，繼承伊斯卡的爵位，成為女伯爵。
...
循著記憶前行，原本漫長的旅途在雷加風馳電掣般的飛行中也變得短暫了起來。
僅是傍晚，他們便來到了李昂記憶中的那個地方。
但眼前原本該是一座小鎮的地方，此刻卻是空無一物，就連那些被拔掉舌頭的屍體也消失無蹤了。
“你確定是這兒？”
“我很確定。”
洛迦疑惑道“你描述的那隻惡靈應該是屬於地縛靈的一種，在沒突破到高序列之前，按理說不可能離開死亡地的。”
“我曾站在這個小山坡跟她道別，這裡變化並不大，和我記憶裡的很多細節都能對上，唯獨少了那個小鎮。”
洛迦建議道“我們四處逛逛？”
“好。”
李昂開啟了野獸直覺，四處察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但最終，卻是一無所獲。
“怎麼會這樣？”
“難道她突破高序列離開了？”
他微微蹙眉，有些頹然地坐在了小山坡上。
如果是這樣也好，但高序列哪裡是那麼好突破的？
獵魔人中的最強者查洛特拉卡在中序列巔峰已經不知多少年了。
擁有一座小秘境的塞薩利學派領袖，薇歌女士同樣卡在這個階段，多少年來動彈不得分毫。
而他與卡塔琳娜分別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她基本上是沒可能突破到高序列的——他擔心她經歷了某種重大的變故。
儘管中序列巔峰的卡塔琳娜，正常情況下不會遭遇什麼危險，但這個世界還有一個不顯山露水，但實力絕對深不可測的教會存在著。
“有現嗎？”
洛迦向他走來，搖了搖頭，道“沒有。這裡偏離主路，近段時間，我甚至根本沒現有人經過這裡。”
李昂沉默了片刻，道“我們在這兒先休息一晚吧，如果明天還沒有收穫，就去溫莎堡。”
“好。”
洛迦並不在乎浪費這一點時間。
一來不死者的時間觀念本來就不重，二來騎乘雷加本身就節省了他大量趕路的時間，他很樂意奉陪。
其實說起來，這段時間他跟著李昂也算是受夠了馬不停蹄的狩魔。
原本離開學派時，老師交給他的鑄造鬼臉面具的魔藥都快被消耗精光了，這可是他一年的量。
李昂實在是太拼了，洛迦總感覺他就像身後存在著一個恐怖的怪物在不斷催促著他前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