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年輕僧人被漫天異象震驚的掃帚都掉在了地上,直愣愣的看著光柱。
八百里淮山北端的一片深山之中,月『色』如洗。
一位面容枯槁,骨瘦如柴的僧人盤膝坐在一棵枝幹盤虯的古樹之下。
僧人全身的面板都已經蠟黃,佈滿褶皺,透過髒舊的袈裟,身上的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見,似乎全身的血肉都被抽盡,只剩下一具乾枯的屍體。
“好!”撐傘的人書生打扮,長相十分清秀,只不過在白皙的臉頰之上,一道月白『色』的疤痕從顴骨一直延伸到頸窩處,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身上落滿了灰塵與枯葉,胸口也沒有起伏,如同已經坐化。
在他的身邊,站著一個手持掃把的年輕和尚,身著土黃『色』樸素武服,面『色』紅潤,一雙眼眸之中目光炯炯,整個人十分有精神,正與他守護的入定老僧形成鮮明對比。
就在年輕和尚將上山的陡峭石道打掃乾淨,準備回去的時候,老僧突然睜開了雙眼。
“師父!你……”年輕和尚嚇了一跳,一臉驚詫的看著老僧。
老僧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緩緩抬頭望向了南方的夜空。就在他的目光掃過去的同時,一道銀光從南邊的山脈中直衝天際,『射』入了厚重的烏雲之中,頓時勾動天雷滾滾。
“這……這是……”年輕僧人被漫天異象震驚的掃帚都掉在了地上,直愣愣的看著光柱。
“天降異象,必生寶器。”
老僧口中緩緩吐出八個字,一直盯著光柱的雙眸陡然一縮,而後肩背伸展,渾身上下如爆豆般“噼裡啪啦”響成一片,他枯槁的身子如同充氣一般快膨脹起來,乾癟褶皺的面板迅光滑豐潤,骨骼隱入強健的肌肉之下,幾乎在眨眼之間,整個人的血肉便極度飽滿起來。先前還形貌枯朽的老僧,此時已然變成一個看上去只有四十左右的魁梧僧人!
就在僧人蛻變完成的一瞬間,一道柔和的白光從他的面板之中瀰漫而出,光芒在他和年輕僧人身前剛剛匯聚成一丈見方的屏障,一股強橫威壓便從光柱的方向震懾過來,兇蠻的撞擊在屏障之上,撞擊之聲震耳欲聾,其中猶有獸吼之聲不絕於耳。
僧人一臉淡然的看著如同波浪衝來的威壓,直到氣勁散去,只剩銀『色』光柱在南方連天接地,威勢煌煌。
“我在此修枯禪二十載,想不到今日竟遇見如此神蹟異象,我佛慈悲,天降佛寶,眾弟子聽令,皆隨我去一探究竟!”
僧人雙唇開合之間,聲音如同洪鐘大呂一般震徹整片山林,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了十里之外的山門之下!
在他的身後,上百個身著武服、手持棍棒的僧人在林間風馳電掣,隨老僧一同往秘境方向奔去。
……
項家秘境以西三百里的小溪旁,一道威壓襲至,溪水瞬間濺起數丈之高!
“哼!無恥老道!”項鷹被眾人圍在中間,顯得更為高大魁梧,此時他臉上並無懼意,而是帶著輕蔑之『色』看向青雲道長“竟敢覬覦我項家寶物,白日做夢!”
嘭!
一柄青『色』大傘陡然撐開,擋住了一高一矮兩個身影。
而後,傘沿處出道道五彩玄光,將兩人籠罩在其中,將四濺的水花與光柱的威壓全部抵擋在外。
“鐵傘劉,你說這是什麼動靜?”
瘸子走後,書生神『色』悠然的將傘收攏,揹負在身後,閒庭信步一般邁著步子。看似緩慢,實際上卻快的離譜,身影一晃便是數十丈,比瘸子也是不遑多讓。
脊背微駝的那人拄著一把黑『色』鐵杖,左腿十分瘦弱,是個瘸子,他此時正賣力的踮著腳往銀光柱方向看去“那邊異象沖天,你飛得高,替我看上一眼。”
“好!”撐傘的人書生打扮,長相十分清秀,只不過在白皙的臉頰之上,一道月白『色』的疤痕從顴骨一直延伸到頸窩處,看上去觸目驚心。
話音落下,書生“唰”的一聲將傘收攏,足下微微一點,整個人瞬間騰空而起,在離地三十丈高處,大傘“嘭”的一聲撐開,月光之下,傘面反『射』出極為耀眼的絢爛光芒,五光十『色』,如同在夜空中綻放出巨大的美麗花朵。
擎著傘的書生就像一株蒲公英種子,在夜空中一搖一晃的緩緩飄落。
“怎麼樣?啥動靜?”鐵傘劉剛一落地,瘸子就一瘸一拐的湊了上去,賊兮兮的問道。
“東邊項家祖地內有異動,銀光沖天,威勢陣陣,怕是有什麼寶貝出世……”鐵傘劉微微皺著眉頭“跛子張,你腳程快,你先去探探,我隨後跟到!”
“好咧!”瘸子一口應下。
“好咧!”瘸子一口應下。
他那條瘦弱的瘸腿劇烈抖動,隨著三聲“咔咔咔”的骨骼爆響之聲,原本瘦小的左腿猛然變的粗壯無比,長度接近一丈!隨後,在那層被骨骼撐的幾乎透明的面板底下,條條青筋暴起,清晰可見!肌肉扭動虯結,充滿了力量之感。
最後,他那條異常粗大壯碩的腿將身軀高高撐在了空中,原本佝僂瘦小的身軀此時看上去宛如天神!
“嘭!”
巨腿微微一屈,一個縱越橫跨過百丈!頓時,兩個巨大的石坑便一前一後的出現在地面上,瘸子的身影連續起落,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西方夜幕之中。
瘸子走後,書生神『色』悠然的將傘收攏,揹負在身後,閒庭信步一般邁著步子。看似緩慢,實際上卻快的離譜,身影一晃便是數十丈,比瘸子也是不遑多讓。
“哼!無恥老道!”項鷹被眾人圍在中間,顯得更為高大魁梧,此時他臉上並無懼意,而是帶著輕蔑之『色』看向青雲道長“竟敢覬覦我項家寶物,白日做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