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是來治病的,還是來看人家小姐的?就這麼點志向?”同伴聞言哈哈大笑。
“你就別說我了,難道你不想看看她到底長的如何?”年輕人不甘示弱的回敬。
同伴頓時閉了嘴。
誰又不想見到傳說中的“仙女”呢?
“不過,要說大小姐的病,還真是有點棘手,萬寶閣閣主請了那麼多名醫,都沒看出什麼名堂,恐怕憑咱們,也是束手無策啊”幾個公子哥連連搖頭。
就在此時,東區落座兩桌道士,個個穿著黑白相間的傳統道袍,或手持拂塵,或揹負木劍,表情無一例外透著隱隱高傲。
兩桌人落座,便開始討論起萬寶閣閣主女兒的病情。
“白師兄,以你所見,這家小姐的病,是何原因?”一個小道士殷勤的從漂亮丫鬟手中接過茶壺,給身邊的幾位師兄倒茶。
其中一位年紀稍長的道士將拂塵放在一旁,抿了口香茶,自信說道“既然身體與經脈真氣都沒有問題,那必定是精神不濟,才導致頻頻暈倒。”
“精神?我怎麼沒想到!”小道士一拍腦袋,有些懊惱。
“白師兄果然是得到師父真傳,醫術造詣就是遠咱們啊!”另外一人也忙不迭的誇讚。
一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所謂的“白師兄”幾乎誇上了天,而另外一桌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是默默喝茶。
成武座位正對兩桌道士,見此情景不禁疑『惑』道“誒?你說奇怪不奇怪,這兩桌人明明都穿的一樣的衣服,是一夥人,我怎麼看著氣氛這麼彆扭?”
成武這麼一說,中區的幾桌皆頻頻向道士們看去。
正當一桌子人圍著“白師兄”誇的起勁的時候,另外一桌蓄著山羊鬍、坐在最尊位置的道長突然輕聲咳嗽幾下。
“咳咳。”
原本爭先恐後拍馬屁的年輕道士全部閉了嘴,一桌子人雅雀無聲,剛才還被捧上天的“白師兄”臉面上頓時有些掛不住,莫名透著一絲紅意。
桌上安靜下來之後,道長微微抿了一口茶,依舊面無表情的端坐著。
“真是奇怪。”項鷹鄰桌大漢嘀咕了一句,仰頭將杯中茶倒進嘴裡“怎麼看著跟仇人一樣!”
大漢對面,坐著一個賊眉鼠眼的瘦小男人,眼神越過魁梧身軀掃視了一眼兩桌道士,隨即說道“不奇怪,這不是百草宗的人嗎?”
“百草宗?就是那個以醫術聞名的宗派?”大漢一聽,驚訝的又轉身看了一眼“真沒想到,那麼傲氣的一個大宗派,也會貪圖萬寶閣的財寶。”
此時,另外幾桌客人相繼加入討論之中。
“可不是說嘛,我聽說啊,百草宗的人,個個高傲的很,走路都得梗著脖子,也不怕摔了!”一箇中年『婦』女擺出一副嫌惡的表情,身子一扭,蘭花指從臉前揮過。“君蘭姐,你這麼說,未免也太酸了點。”中年『婦』女身旁,一身月白長袍的年輕人笑著接話“百草宗好歹是咱們大晉有名的大宗門,真論醫術,那也是赫赫有名的,怪不得人家高傲,畢竟有傲氣的資本。那
底蘊,可是咱們這種小家小派比不了的。”
君蘭一聽這話,立刻有些不樂意“你這小子,怎麼總說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什麼小家小派?咱們師父的醫術,那可是一絕!不懂別再這裡『亂』說!”
“好好好,我知道了,君蘭姐你別生氣了,我知錯。”年輕人依舊彎著嘴角認錯,那模樣,倒像是他更大些,在哄著不懂事的妹妹一般“氣生多了,可就不漂亮了。”
“臭小子!”君蘭嘴上雖然罵著,臉上卻也掛上笑意,不再計較。
此時,兩人一旁的空位上,落座了一個皂青素衣的中年男子,正是在門口問的那人。
中年男子笑呵呵的問道“君蘭,歡竹,你們兩個談什麼呢,這麼歡?”
“雪松師兄。”一桌人同時喊了一聲。
“他們倆啊,正討論東邊那兩桌人呢。”君蘭一旁,一個眉眼帶著一絲英氣的女子笑著看了一眼兩人。
“東邊那兩桌?”雪松聞言望去,眼神一閃“百草宗?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