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既然是宴請節度使,這規格自然不同,幽州節度使也算是老牌節度使了,要比滄州節度使資格更老,盧彥威自然不能與他人相提並論。
軍中各軍大將紛紛到場,也算給了李匡籌面子,這讓李匡籌沮喪的小心臟安慰了不少。
這場宴會是接風宴,本來張氏是沒資格進入的,可是現在李匡籌落魄了,能拿出手的大將還在逃亡呢,鬼使神差的把張氏帶去了宴會。
張氏本就跟崔秀秀一般是天生的狐媚之人,要不然醉酒後的李匡威也不會把張氏當成了崔秀秀強佔了,最後落得個身死結果。
張氏出場後,那些大將就變成了土包子,直勾勾看著張氏,若是李匡籌得勢之時,他們哪有這個膽子。
盧彥威看著張氏,眼中有了些許嫉妒,不過他是節度使,還不至於與手下那些將領一般成了豬哥。
盧彥威端起酒水向李匡籌敬了一杯,這才一臉羨慕的模樣說道:“李兄弟好福氣啊,竟然娶得如此美人,可是羨煞了老哥呢。”
任何一個正常男人,看著滿屋子男人都成了豬哥一般,直勾勾看著自己媳婦,那就沒有誰不生氣的,可現在李匡籌戰敗了,無法硬氣,只能強壓著怒氣向盧彥威拱了拱手,卻說道:“不知盧將軍可否願意借道讓我等迴轉幽州,事後必有大禮相謝!”
盧彥威笑了笑,說道:“李兄弟這是何話,可是兄弟招待不周?”
李匡籌說道:“兄弟此次戰敗,急需迴轉幽州,非盧將軍招待不周,是我李某唐突了。”
這話還未剛說完,誰都未料到,一個壯碩漢子站了起來說道:“我家哥哥前些日子剛剛喪偶,此等婢女甚美,何不送與我家哥哥?”
眾人聽了此言大驚,忙看向那人,橫海軍各軍大將一看是這人,相互看了一眼,紛紛收起豬哥之態。
李匡籌心中大怒,李匡籌這人吧,軍政都不怎麼在行,相差他兄長李匡威太多,可這人有個特點,就是面子大,如此場合提出此事,如何會不怒?
只見李匡籌站起,向盧彥威拱了拱手,面無表情道:“李某醉了,謝過盧將軍招待李某。”
說完也不理會眾人,拉著張氏離開。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盧彥威陰沉著臉,喝了一杯酒,這才看向那人——盧彥昌。
“二弟,為何如此?”
盧彥昌輕笑一句,說道:“大哥,幽州軍六萬軍慘敗,哥哥以為那李匡籌還能是幽州節度使?”
盧彥威一愣,隨即沉默下來。
盧彥昌繼續說道:“晉王擊敗了幽州軍,那麼成德節度使王鎔那小兒呢?”
“邢州的李飛虎雖然悍勇無雙,可他也只有數千軍卒而已,五百飛虎軍盡沒於李悍虎之手,李飛虎如今能擋得住晉王嗎?”
眾將沉默,盧彥威看向盧彥昌說道:“你是故意激怒李匡籌,想砍了他的人頭送與晉王吧?”
盧彥昌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晉軍勢大,無人可擋其鋒銳,我軍若……”
盧彥昌沒有說下去,眾人卻已心知肚明,不由點頭。
盧彥威點頭說道:“交好晉王也不錯,可現在李匡籌……”
盧彥昌笑了笑,說道:“那又如何,隨意找幾個人去鬧一下就是了。”
盧彥威笑了,說道:“那此事就交與二弟好了。”
李匡威剛出了城主府,甩手給了張氏一個大嘴巴,恨恨說道:“以後不許出現在人前!”
張氏跌坐在地上,眼睛淚水卻流了出來,不敢反抗。
李匡籌走了幾步,回頭一看張氏還坐在地上,怒道:“是不是不想走?想跟著那姓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