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阿爹……”
阿蠻聽了這話大驚,急忙拉著李思鈺衣袖說道:“阿爹怎麼可以把月裡朵送給一個老頭子?”
李思鈺不由笑道:“你這丫頭真是的,阿保機是晉王的兒子,送給晉王,跟讓他們夫妻團圓有何區別?除非晉王想霸佔兒子的媳婦。”
阿蠻聽著頓時高興起來,可李思鈺最後話語又讓阿蠻擔心起來,這種事情在他們部落也是時有生之事。
李思鈺看到阿蠻這般模樣,笑了,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放心吧,晉王還不至於這麼蠢,他可是有十幾個大將兒子呢,李存孝叛了,原因就不說了,若是再霸佔義子們的妻子,這十餘個兒子一起叛亂,想來……呵呵……”
高勇跪在地上,聽了這話額頭冒汗,李存孝叛亂就是因為分配不公造成的,若此時再霸佔月裡朵,哪怕阿保機只是個剛剛認下的義子,可這也是義子,能佔阿保機的妻子,就能佔其他義子的,還真不好說,會不會因這事造成其他兒子不滿。
高勇急忙說道:“不會,絕對不會!我家王爺一定不會做出這般事來。”
李思鈺撇了撇嘴,不過也認可了此事,誰讓李克用現在原配妻子還活著呢,正如現在朱溫。
張氏活著時,朱溫儘管好色殘暴,還不至於壞了他的根基,可是張氏死後,竟然霸佔了所有兒子的妻子,最終因此喪了命。
李思鈺搖了搖頭,別人看到他搖頭,他也沒解釋。
月裡朵留在手裡終究是個麻煩,既然阿保機現在跟著李克用混,把這頗有心機的女人送給阿保機,興許還能給李克用弄些麻煩,李思鈺覺得挺好的。
更何況,還可以讓月裡朵能夠遠離阿蠻!
阿蠻這丫頭,李思鈺搞不懂,不明白為何總是喜歡與月裡朵膩歪在一起,既然在自己手裡無法讓她們分開,那就送出去好了。
想到自己得意安排,李思鈺忍不住笑了一下,對高勇說道:“你先回去,告訴晉王,本帥不日就去討杯酒喝,至於邢州之事,本帥是不想理會的,當然了……李飛虎畢竟是晉王之子,孩子做了錯事,打幾下屁股也就是了,沒必要殺死,人死不能復生,若以後後悔了,徒增傷感,又有何益?”
高勇對於這話,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最後只能勉強糊弄過去,帶著月裡朵遠去。
看著月裡朵面無表情遠去,李思鈺心下冷笑一聲。
縱然你再聰明又如何,沒實力,終究都是幻影!
裴仲德捋須笑道:“行乾,你可夠奸詐的啊!”
李思鈺詫異道:“先生何處此言?難道毀人姻緣就不奸詐了?”
阿蠻急忙瞪向裴仲德,嘴裡冷哼道:“哼!不許說阿爹!”
“哈哈哈……”
李思鈺大笑,拍了拍阿蠻伸過來的小腦袋。
裴仲德一臉鬱悶,哭笑不得。
“你這丫頭真是的,都不明白你阿爹有多奸詐。”
“朱溫那廝也該到了吧?”
裴仲德很突兀問了這麼一句,李思鈺愣了一下,這才笑道:“嗯,按照他們的行軍度,想來也該到了邢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