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突然大笑。
“哈哈哈……”
“賢侄啊,想不到你軍中還有這麼一個大才,不知可否割愛與伯父?”
李存孝瞳孔縮了一下,笑道:“伯父手下人才濟濟,伯乘可當不得伯父稱讚,若伯乘得罪之處,小侄代伯乘給伯父請罪。”
說著李存孝向朱溫舉杯示意,一口飲盡杯中酒,亮出杯底。
朱溫摩搓著酒杯,良久這才輕笑飲盡杯中酒。
“那……伯乘,以你之見,現今當如何?”
趙駟聽了這話,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知道自己把這朱溫得罪狠了。
他知道朱溫的意思是什麼,是想要投名狀,什麼樣的投名狀才會讓宣武軍滿意?
自然是晉王李克用的頭顱了!
可是……可能嗎?
不說李存孝願不願意,縱是願意又如何?難道讓李存孝單槍匹馬去闖晉軍大營?
那不是找死嗎?
若讓朱溫滿意,就需要李克用人頭作為投名狀,這是個死結,一個無法避開的死結!
趙駟額頭冒汗,正在他言窮詞盡之時,從外面突然跑進來一小校。
這小校進來,趙駟心下大喜,急忙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小校面前,小校在趙駟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趙駟臉色大變,心下卻狂喜。
所有人都在注意趙駟神色,見他臉色大變,自是猜測定然生了什麼大事。
朱溫皺眉不滿道:“何事這麼神神秘秘?”
趙駟急忙向朱全忠拱手解釋道:“小人剛剛……”
朱全忠卻突然指著那小校。
“你說!”
小校明顯愣了一下,看向一臉平靜的李存孝。
李存孝看了一眼小校,沉聲說道:“生了何事?”
小校急忙跪地說道:“稟告大帥,遼東李悍虎派遣了使者去了晉營,具體何事不可知。”
廳堂眾人愕然,沒人想到會得知如此訊息,
朱溫突然輕笑道:“看樣子那一隻眼運氣不錯。”
說著,看向兒子朱友裕說道:“我兒可有膽走一遭晉營?”
朱友裕笑道:“父帥願既出令,孩兒自當前往,不過……”
朱友裕說著又看向李存孝,微笑說道:“存孝兄弟可願與兄弟一同前往?”
李存孝手持著酒盞,第一次有些動容,手指不由輕顫了一下,酒水撒出幾滴酒水落在手背上。
李存孝沉默片刻,點頭說道:“也好。”
趙駟大急,想要出口阻止,卻聽張歸霸大笑出聲。
“哈哈哈……某好久未能飲上一飲晉王酒水了,這次自不會落人於後。”
說完這話,又斜瞥了一眼趙駟,說道:“怎麼,趙司馬不一同前往?”
趙駟雙腿不由打起顫來,他知道別人去晉營還可無礙,唯獨李存孝不行,此去真真可謂九死一生。
可李存孝已然答應下來,如何?
趙駟牙齒輕顫道:“小人自……自當一同前往……”
“哈哈哈……”
朱溫一拍桌面,大笑道:“好好,真豪氣,真漢子!”
“來來,一同飲盡此杯!”
“哈哈……飲勝!”
“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