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咳咳......”
楊復恭剛喝進嘴裡的茶水,一口噴出,連連劇烈咳嗽,指著李思鈺,手指亂顫。
劉氏傻眼了,大怒,起身趁著李思鈺用衣袖擦拭一臉茶水,一把揪住李思鈺的耳朵,上來就是一陣“換電視臺”亂扭。
“混賬小子,竟然調戲起老孃來!讓你胡說......”
“疼疼......嬸孃......嬸孃......輕......輕點......耳朵快......快掉了......嬸孃......”
“疼?你還知道疼?扭死你這混小子!”
“義母......疼.......疼......”
李思鈺這句“義母”更是讓劉氏大怒,手裡更加用力了些。
“還敢胡說!老孃不扭掉你這混小子耳朵,老孃就不叫劉銀萍!”
李思鈺慘叫不斷,門外衛兵伸頭看向裡面,小五想要上前,卻被老卒老楊拉住,狠狠瞪了他一眼,甚至還踢了一腳,這些軍卒只是伸頭向裡面偷看,偷笑李思鈺被劉氏揪住耳朵慘叫,這種事情可不多見,將來必然又是一樁軍中笑資。
李思鈺被揪住耳朵,嘴裡只是哀求、慘叫,卻不敢稍大些的反抗,唯恐傷到身體虛弱的劉氏,對劉氏,他有先天的好感,說不清道不明的好感,他也知道劉氏在晉軍威望頗高,可畢竟是個女人,在遼東軍與晉軍這種最終走向,劉氏能起到的作用真的不是很多。
正如古話,男主外,女主內。
李思鈺慘叫,楊復恭看到這一幕,一開始也覺得李思鈺挺混蛋的,吃點虧也不錯,可隨著劉氏不斷教訓自己的“兒子”,楊復恭就開始覺得不是滋味了,正如自己可打罵自家兒子,別人卻碰不得的“老母雞”心態一般。
楊復恭上前拉住劉氏。
“王妃且息怒,這混小子是該好好教訓一頓,可這耳朵都快掉了......”
劉氏被楊復恭捉住手腕,像是被蠍子蜇了一下一般,瞬間撒手,李思鈺趁機逃脫,躲在楊復恭背後,這讓門口衛兵又是一陣好笑。
看著李思鈺躲在一臉笑眯眯的楊復恭背後,劉氏再看到楊復恭這般模樣,登時大怒,指著楊復恭鼻子大罵。
“老不死的混蛋,上樑不正下樑歪!”
楊復恭笑道“王妃這話有些過了啊......”
“哼!”
劉氏冷哼一聲,根本不讓楊復恭開口說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指著李思鈺大怒。
“你這小混蛋,如何處置老孃母子?”
李思鈺伸頭看向一臉鐵青的劉氏,看到劉氏目光兇狠,脖子縮了一下。楊復恭卻笑道“就憑晉王與咱家的關係,也不會慢怠了王妃和世子殿下,一應所需,必然少不了的。”
“當然了,我軍也想請王妃和世子去潼關做客幾日。”
劉氏手指指著楊復恭大怒。
“老閹奴,老孃是與你說嘛?”
李思鈺脖子一耿,大聲道“阿父的意思,正是侄兒的想法,侄兒喜歡嬸孃,與世子也談得來,想孝敬......”
劉氏大怒,起身就要再次揪住李思鈺耳朵,楊復恭急忙擋在身前,雙臂伸展,護住後面的李思鈺。
楊復恭笑道“小輩們的孝敬,王妃何必生氣拒絕......”
“放屁!”
劉氏指著楊復恭和李思鈺,大怒道“你們這一對奸詐的混蛋,別以為老孃不明白你們再耍什麼花招!”
楊復恭臉色一變,冷聲道“耍花招又如何?難道只允許一隻眼耍花招,咱家就耍不得?”
“你......”
楊復恭冷哼一聲。
“哼!”
“王妃,你應該知道,我軍是為何前來河中的,我軍是來為貴軍解圍的!”
楊復恭再次冷哼一聲。
“哼!”
“一隻眼不領情也就罷了,可為何還要與朱溫賊子聯手圍攻我軍?圍攻咱家也不說,為何又在我軍奪了絳州城,朱溫賊子逃回河南,你那一隻眼的相公為何還留在晉州不離開?之前又是如何與我軍達成的協議的?”
“我軍放過貴軍,為何還不知羞恥待在晉州不走?”
楊復恭冷聲道“我軍一再不願與貴軍交戰,一再退避,真當我們好欺負不成?放過王妃?放過世子?是不是這邊讓王妃、世子離開,那邊又要開戰?”
“不知羞恥的貴軍,如何還讓咱家相信你們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