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鈺剛來到楊復恭門外,竟然遇到了站在門外,卻進不得屋內的楊守義這胖子,李思鈺不是很想與這些人見面的,可見了面又不能不打招呼。
“四哥怎麼站在門外?阿父還在生四哥氣?”
楊守義不由苦笑道“也不怪阿父生四哥的氣,是四哥四哥不孝”
就在此時
“哼!行乾還站在外面作甚?還不滾進來!”
楊復恭一聲怒吼,李思鈺不由『露』出苦笑,對著楊守義低聲道“阿父幾日氣大,弟也不敢與阿父為兄長求情,兄長還是先回去吧,過幾日,等阿父心情好了些,弟再為兄長求求情。”
楊守義大喜,忙抱拳低聲道“四哥可就全拜託行乾了。”
“四哥哪裡話,都是自家人,自不必多言”
“哼!還不滾進來,與那不孝子還個甚!”
屋內楊復恭又是一陣暴喝,李思鈺忙向楊守義拱了拱手,不再理會楊守義,推門走入房內。
此時楊復恭正生悶氣呢,筷子也像是砸在桌子上的,一旁的楊氏、楊守信夫『婦』皆是默不作聲。
“哼!一個頂大的老爺們,竟然還能被一『婦』人撓的滿頭滿腦傷勢,你也算是下頭一份了!”
李思鈺知道楊復恭幾日火氣頗大,聽了這話,也知他是藉故表達自己對李璇的不滿,不由撓了撓頭,道“阿父,孩兒頭腦上可沒傷”
“砰!”
楊復恭猛然一拍桌子,朝他一陣怒吼。
“難道你還真想被她撓的滿腦袋是傷不成?”
“砰!”
“她敢!老子揍不死她!”
李思鈺猛然一拍桌子,忙表現出一臉怒意,眼睛卻偷偷瞧向楊復恭陰沉表情。
“哼!”
楊復恭又是重重一哼。
“你好歹也是下悍虎,縱然李克用那一隻眼,縱然是那朱溫賊子,他們誰又敢輕易折辱於你?被一女子撓的如此一身傷口,下之人如何看待你我?”
“是是,阿父的是,女人三不打,就上房掀瓦,孩兒今後定然嚴加管教!”
“哼!”
楊復恭冷哼一聲,對著楊氏怒道“還愣著作甚?還不為我兒盛飯!”
李思鈺忙起身,拿著碗筷就要自己去盛飯,嘴裡還未出“自己不用麻煩阿母”之類的話語,楊復恭就惱了。
“你的雙手是戰陣斬敵的,不是端茶倒水的!”
楊氏忙用眼睛止住李思鈺,拿過碗筷去為他盛飯,李思鈺則不住苦笑,這種事情也被楊復恭上綱上線了,不得不又老實坐下,唯恐激怒了楊復恭。
楊守信只是低頭扒著碗裡米粒,哪裡敢吭聲一下,唯恐楊復恭把火氣全撒在他身上,那清麗『婦』人至今李思鈺都不知姓甚名誰,她也不敢抬頭,與楊守信一般無二,只是低頭口吃著飯食。
還未等楊氏把米飯盛好,楊復恭冷著臉把面前肉食全推到李思鈺眼前。
“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