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好了……不好了……”
阿蠻正坐在床上,跟著張氏學針線,正不耐怎麼也弄不好的線頭,丫鬟春花急匆匆跑來,一邊跑還一邊大喊,阿蠻更是惱火,一把把一團線頭摔在床上,還未等張氏開口,阿蠻早已跳到地上,一溜煙沒了人影。
其餘娃娃們都去了漢中,雖然德子未能走掉,卻也留在了長安耕田種地呢,沒了一群尾巴,阿蠻也不得不跟著張氏學起了女紅之事來。
剛剛在屋裡還很惱怒的阿蠻,當她跑出了房後,立即得意咯咯笑了起來。
“春花,你果然機靈,趕明個,本大帥給你找個大將軍嫁了!”
春花焦急的臉頓時羞紅了起來,隨即又抓住阿蠻手,就往外跑,邊跑邊喊。
“姐,是真的出事了……”
“嗯?”
阿蠻腳步一頓,以她生神力體質,春花差點被倒拖了個大馬哈。
“怎麼回事?”
阿蠻臉難得鄭重了起來。
“姐,是這樣的,太原派了咱們的人前去給杜……杜老頭送信,他們不講規矩,不但抓了咱們的人,聽前廳大哥們,他們還要殺人滅口……”
“啥?”
阿蠻一蹦三尺高,大怒,反成了阿蠻拖著春花向前奔走。
“砰!”
阿蠻一腳踹開房門,果然見到一群人正圍著一個雙手被包裹成了粽子的營州信使。
“讓開!”
阿蠻大喝一聲,人群忙讓開,丁九忙半跪在地上。
“大姐!”
看到丁九雙手包成了粽子,隱隱血跡讓她雙眉豎了起來。
“!咋回事!”
“諾!”
丁九道:“大帥回了太原後,裴大人讓俺和山分別給裴相、杜相送信,誰知俺先是被阻在門外,後來杜家更是把俺綁了起來,信也被他們奪了去,俺是靠著房門才把繩子磨斷逃了回來。”
丁九舉了舉雙手,道:“手是俺磨破的。”
“大姐,杜家竟然敢捆綁咱們軍中信使,此事絕不能這麼輕易算了。”
“大帥在前面打仗,他們竟敢如此輕辱我軍將士,大姐!”
“大姐,九都已經了是咱們營州軍卒,杜家竟然還敢捆綁起來,明顯是不把我等放在眼裡,而且……人覺得,他們可能擔心咱們責怪杜家,很可能會滅口,私下裡殺了九……”
“混蛋!”
阿蠻大吼一聲。
“來人!拿本帥鎧甲!本帥倒要看看,他們有何膽子敢綁殺我軍將勇!”
“諾!”
一群人忙跑了出去,不足一刻鐘,三百披甲騎衝出北地王府邸。
楊復恭在房中翻看賬冊,翻看這些日軍中消耗錢糧賬冊,美姬楊氏為他斟了杯茶水,輕聲低語。
“那孩子帶著軍卒出了府,大人不去阻止麼?”
“會不會……會不會鬧出事來?”
楊復恭連抬眼都未抬眼,眼睛始終盯著賬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