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王璞急匆匆找來家中長者商議了很久,最終確定了汾州刺史人選,睡的很晚,醒的卻很早。
在侍女美姬服侍下穿戴好了衣物,今日的他極為威嚴,寬衣高冠,一個人獨自坐在廳堂中,嚴肅的面孔讓人敬畏,他已經獨坐了一個時辰,外面僕『婦』不敢從堂前經過,遠遠繞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王世隨雙手攏在袖中,腳下卻行動極,一身衣物裝扮如王璞。
古樸、威嚴!
“爹,時間到了。”
來到廳堂,王世隨的腳步終於放緩了下來,雙手抱拳,深深行了一禮。
王璞起身,未有話語,抬步走向堂外,王世隨忙讓到一側,與父親保持三尺,緊隨其後。
四匹駿馬黑如綢緞,無一絲雜『毛』,馬車更是奢華無比,兩名二八妙女上前攙扶著王璞登上馬車,王世隨則接過車伕位置,親自為父趕車。
馬車緩緩移動,十名披甲家將齊齊上馬護在兩側,隨著馬車加,王家家將們也終於顯『露』出騎術精湛來,相互間的距離分毫不差。
鄭府門前沒有威武獅子,亦無巨龜祥獸,有的只有一塊丈許的匾額,只有兩個古樸大字——鄭府
鄭延昌身體不是很好,今日也不得不在府門外靜等王璞的到來。
“今日之事有些怪異,蘊武以為如何?”
鄭綮皺眉道:“是有些怪異,昨日崔孤子從北地王那裡,顯然是得知了些隱事,或許……或許是王家想要給崔家些許壓力吧。”
鄭延昌知道他的“崔孤子”正是崔昭緯,正要搖頭苦笑,表情卻突然頓住,眉頭亦是微微皺起。
“這仗勢不像是『逼』迫崔家,更像是來我鄭家示威來了。”
鄭綮眼睛微眯,看向十騎披甲士跟隨在王家馬車兩側,看著四匹高頭大馬拉車,嘴角微微上揚,哼聲道:“好威武的披甲騎啊!還真當我鄭家好欺負不成?”
看著馬車漸近,鄭延昌鬆開緊皺的眉頭,緩步下了臺階,時間好像是刻意計算過了一般,當他來到來到道路旁,馬車剛好來到眼前。
王世隨勒住馬匹,就要停穩了馬車,尚未跳下馬車,鄭延昌的聲音頓入耳鄭
“王老大人前來,我鄭府可是蓬蓽生輝啊!”
王世隨停穩了馬車,二八妙女下了馬車,一女子跪伏於地,一女子攙扶著王璞,踩在跪伏於地的女子嬌背下了馬車。
王璞雙臂展開,微微一抖,寬大衣袍瞬間展開,雙臂背後,昂挺胸,霸道之意頓顯。
鄭延昌眼睛微眯,再次拱手笑道:“王老大人,您老可是許久未能盡顯當年威風了,今日一見,尤勝往日三分!”
王璞微微點頭,輕啟嘴唇,字字如珠,讓鄭延昌微怔。
“光遠,你鄭家可還記得當年之約?”
鄭延昌愣了一下,身子猛然挺立,雙手背起,輕聲道:“王老大人,往日恩情,我鄭家早已還清!”
“若老大人有何事情需要我鄭家相助,儘管提就是了,以我鄭王兩家世代交好情誼,只要不有違國法道義,鄭家尾翼其後也算不得什麼,可若是……王老大人可莫責怪老夫不講情面!”
王璞嘴角微微上翹,輕笑道:“今日老夫前來並無相求之事,而是前來送禮於鄭家,以續往日情誼。”
鄭延昌微微一愣,一旁的鄭綮卻笑道:“王老大人是長者,給我等送禮,我等可有些心驚擔顫啊!”
王璞不由搖頭呵呵一笑。
“呵呵……沁州刺史……可否讓鄭家滿意了?”
“什麼?”
鄭綮大驚,失聲驚呼,鄭延昌同樣吃驚不,不過他比鄭綮更加沉穩,面上訝『色』一閃而過,眉頭微皺。
“王老大人還請入府一敘,此處非談話之所。”
王璞微微點頭,背手走在最前,鄭延昌、鄭綮相視一眼,鄭延昌卻微微搖頭,兩人默默落後一步,隨在王璞身後。
與如今王府、杜府一般無二,臨時的鄭府同樣“古樸大氣”,皆為巨石所造。
院子不大,鄭家老幼皆站在院中迎接王璞,這讓他很是滿意,不是微微點頭讚許。
“聞言河南鄭家依然稱雄河南之地,本以為他人皆妄言,今日所見鄭家子侄模樣,老夫就已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