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雙手陡然緊握,密集腳步聲讓王鎔、羅弘信臉色大變,正要回頭,李存孝卻看向朱友裕,眼睛微眯,陰冷寒光讓朱友裕不由後退一步。
“出兵,還是……不出?”
……
“不出兵又如何?”
康懷英大步走到李存孝面前,手按刀柄,冷冷看著李存孝。
“不出兵?”
“沒什麼!”
李存孝冷冷看了康懷英一眼,轉身就走,再也不去看朱友裕一眼。
“飛虎將軍且慢!”
蔣玄暉大驚,快走幾步擋在李存孝身前,拱手道:“將軍且請息怒,不是我軍不願出兵,只是大帥病重,此時出兵……”
羅弘信猛然插到蔣玄暉面前,狠推了他一把,將他話語打斷,冷冷道:“不出兵就是不出兵,你們可以坐視河北道大亂,我等不可以!”
王鎔冷笑道:“素聞宣武軍無恩義,今日之見,果然不虛啊!你們不願出兵,我三人今日就帶兵離去,自此……”
“哼!”
李存孝冷哼一聲,大步離去,數百軍卒無人敢擋。
兩虎名氣太大了,尤其是剛剛見識了悍虎一拳毀一城之威,與悍虎齊名的飛虎,儘管數百人手持利刃,卻不敢有一人上前阻攔。
朱友裕見三人大步離去,臉上憂色愈沉重。
“唉……”
朱友裕搖頭嘆息,轉身默默走向後宅,其餘將領相視一眼,皆默默搖頭嘆息,默默跟在朱友裕身後。
一眾將領默默跟在朱友裕身後,一路上無一人開口,直到朱友裕來到了朱溫寢房,直到他輕敲幾下房門。
“進來!”
房內聲音威嚴、洪亮,哪裡有半分病重之狀。
朱友裕推門走入房內,其餘諸將默默進了房內,按照主次一一坐下。
“人離開了?”
朱溫一臉陰沉看向朱友裕,,朱友裕默默點頭,輕聲說道:“李飛虎很可能……很可能起兵作亂。”
龐師古嘆氣道:“李飛虎、羅弘信、王鎔三人尚有十萬軍卒,此時與之交惡終究是有些不妥。”
康懷英也沒了之前狂妄驕橫,此時的他卻是一臉苦色,嘆氣道:“是啊,三人十萬軍卒,僅在城內就有數萬,更何況……城牆也被李悍虎擊毀了,我軍此時正是軍心不穩之時,若此時與三人交戰……”
朱溫看了一眼眾人,見所有人都是一臉擔憂,嘴裡不由冷哼道:“李悍虎正巴不得老子出城呢,十萬?就算我軍全部出城,此時又有誰能打得過營州軍?”
“哼!”
“河北道死不死關老子屁事,最好該死的李悍虎能把河北道打的稀巴爛,如此老子也好趁機佔了整個河北道!”
朱友裕又是一陣搖頭苦笑,他當然希望可以得到整個河北道,可眼前困局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