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1 / 2)

小說:如玉醫坊 作者:遲莯

阿洛對於了琉璃這般突如其來的話顯得很是驚愕,似乎他是全然沒有意識到了琉璃竟然會是忽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的,而一時之間也是不知曉如何是好,不過好在自從那一日之後,琉璃似乎再也沒有了出了這如玉醫坊的打算,也只是整日在了這一方小小的院落之中撫琴罷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琉璃似乎覺得自己的生活似乎很久都沒有這般平靜過了,儘管這個時候他似乎總是覺得自己的心裡的颶風掀翻了桅杆,有什麼是已然破土而出,正蠶食著自己,她只覺得自己似乎不再是之前的那個琉璃,而便是這般想著的時候,她的一雙眼睛裡更是露出了很是驚駭的神情來,也是這般想著的時候,她手中的琴絃更是撥動得很是飛快,電扇時光之間,就像是她此時突突地跳動著的心跳的聲音,琉璃只覺得自己是即將要崩潰得失聲痛哭。

她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比如國破的時候,比如兵臨城下之時,姜國的百姓們慌亂得四處逃散開來的模樣,比如她父皇臨死之前眼睛裡蒼老的眼神,又是比如她站在了高高城牆的時候,所瞧見的遠處那個一身月白盔甲的將軍模樣,很久之後,琉璃是才終於知曉,原來那個人,便是齊軒,那個害得他國破家亡,與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儘管琉璃似乎覺得自己永遠都不會明白,為何自己一想起了齊軒那般模樣的時候,心中總是會舉得疼得很是厲害,似乎他和齊軒的緣分,不僅僅是這裡,也不是那時她在荊國的皇宮之中。齊軒抱著自己離開了監牢的時候,更不是在將軍府,他再一次放了自己離開。

真奇怪,明明不過是一夜之緣,與齊軒相處的時候,甚至是幾個時辰都不到,為什麼自己會如此自然而然地用了再這個字。一想到了這裡。琉璃只覺得神色怔怔,很是想不明白,不過雖說是如此。當她想起了齊軒的時候,只覺得那個人給自己的感覺,似乎……

似乎像極了自己的一個故人。

想到這裡,琴聲戛然而止。琉璃神色恍惚,竟然忘記了。這一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曲子的旋律,而她並不知曉,此時便是在不遠處的皇宮之中,怕是要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就像是此時慕染看著眼前怒氣衝衝的齊軒的時候,他眼裡毫不掩飾的憤怒的神色就像是一團炙熱燃燒著的熊熊火焰,使得慕染不由得覺得是如坐針氈。雖說她的面上仍舊是再淡定不過的神色罷了,那樣一雙清澈的眼睛之中。就是當齊軒對上了這麼一雙的眼睛的時候,又是面色一沉,而眼睛裡緊接著所露出的遲疑的神色似乎也是與此同時透出了此時齊軒那般心虛的神色,也是與此同時,齊軒不知曉又是想起了什麼,然而還是慕染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話的時候,齊軒已然是毫不留情地將他手中的長劍架在了慕染的脖頸之上了,僅僅只是瞬間,已然又是落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色印子。

而即使是在這般情況之下,慕染似乎仍舊是不為所動,而眼裡更是露出了很是無奈的神色來,“齊將軍,想來慕染是已經說得很是清楚,慕染並不知曉那位公主大人的下落,大人這般又是何必?”說著嘴角又是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卻是帶著毫不留情的鄙夷的笑容來,便是慕染這般模樣,可是使得齊軒的面上又是一沉,也是不知曉是究竟想到了什麼,不過當齊軒咬牙切齒的神色又是映在了慕染的眼中的時候,慕染還是聽見了他沉沉的聲音,“本王的手下據說已經現了琉璃的屍體,只是她已經面目全非,手法又是極其詭異,想來,這件事情與慕染姑娘脫不了干係吧!”說話之間,齊軒眼中逼人的殺氣已然是使得慕染心頭又是一顫,驟然之間她的瞳孔似乎是微微地睜大,不過也只是一瞬即使罷了,面上仍舊是冷靜的模樣,而慕染也並未在這個時候多說些什麼,而嘴角的一抹嘲諷卻是顯而易見,便是當齊軒看著慕染如此模樣的時候,似乎他手中的長劍也是已然在輕輕地顫抖著,此時此刻,自齊軒的眼裡所露出的帶著震驚還有難以置信的模樣落在了慕染的眼裡的時候,慕染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看起來,似乎齊軒也很是不願意相信了這件事情是自己所為。

而事實之上,慕染自然與這件事情沒有絲毫的關係,雖說她之前是已然同蘇鈺還有阿洛二人商量好了,是一定要在齊戩派了人之前將琉璃給救了出來,即便是誘拐了琉璃也好,還是其他強硬的手段,只要琉璃還能夠安然無恙地留在了荊國之中,自然所有的事情都是還有這回轉的餘地,而出乎意料的,當慕染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之時,阿洛和蘇鈺都很是贊同,雖說慕染與此同時還是看見了他們眼睛裡迥異的異樣的神色,顯然這二人也是不知曉究竟是想到了什麼,不過既然三個人都達成了共識,又是以阿洛和蘇鈺的本事,慕染也是能夠放心大膽地進了宮中的,也是這個時候,慕染卻並沒有想到齊軒會是忽然入了宮中,並且還是帶回了這麼一個訊息來,而便是神色怔怔之間,慕染畢竟還是下意識地選擇相信了那兩個人的,所以當齊軒帶回了這麼一個很是令人難以置信的訊息的時候,慕染不過是神情恍惚了一瞬罷了,尤其是當齊軒說起了那琉璃姑娘的屍體卻是面目全非的時候,慕染更是定了定神,不過轉眼就是反應過來,想來這畢竟又是什麼陰謀。

不過如今的關鍵在於,這究竟是誰的陰謀,慕染望著眼前的齊軒,腦海之中先掠過的是齊戩的影子,不過很是顯然,齊戩除了一身蠻橫的武力還有他那驕縱跋扈之外,已然是身無長處,他也並非是一個聰明人。更何況若是捉住了琉璃的話,只怕這小子定然是要大張旗鼓,而不是像是如今這般只是低調行事罷了,所以排除了是齊戩乾的好事情之後,慕染的視線又是從齊軒的面上一晃而過,雖說慕染似乎懷疑著面前所站著的這個仍舊是面色顯得有幾分蒼白的男子,想著齊軒如今這個時候畢竟還是大病未愈。更何況之前又是經歷了那般的操勞。慕染一想到這裡,還是覺得齊軒如此怒氣衝衝的神色並未是故意做出來的,更何況當初他既是已經放了琉璃出城。這個時候又是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來實在也是匪夷所思,所以只剩下……

慕染又是想起了關於老皇帝那樣蒼老的眼神還有他輕輕咳嗽之間的聲音沉沉,而就是那樣一雙混沌沌的眼睛之下,慕染分明是覺得這位中年皇帝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儘管慕染一想到這裡,便是神情微怔之間。又是露出了很是複雜的神色來,而她並未想到,卻也是她還在面色複雜地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卻也是與此同時。忽然有宮女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氣喘吁吁之間,竟說是皇帝陛下好好地就倒了下去。口角歪斜,口不能言。而來來去去的太醫們一波又一波,一個個全是束手無策,據說是不少的太醫此時都已經被斬或者是關入了監牢之中了,便是此時此刻,已然是人心惶惶。

事出突然,似乎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這究竟是有了什麼法子,而實在無奈之下,也不知道哪個大臣忽然想起了這宮中新來了一個醫術高明的姑娘,這才匆匆請了慕染來。

齊軒這會子忽然造訪很是突然,而那些去稟告將軍情況的人此刻都去了將軍府了,宮中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齊軒已經來了宮中,所以齊軒也是同慕染才知曉了這個訊息的時候,而他心中一沉,此時也是顧不得其他什麼,便是匆匆地趕往了大殿之中,果然是如同那個宮人所言一般,此時的皇帝看著這般虛弱的模樣只怕就已經是病入膏肓了,齊軒根本就不知曉是生了什麼事情,瞬間怒衝冠,儘管此時帶著病容,而那眼裡的神情卻早就已經是不怒自威,“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底下的宮人們早已經是跪倒了一大片,而一旁的齊戩卻是哭哭啼啼,只是聲音哽咽著開口,“父皇……忽然……忽然就這樣了!”說著更是嚎啕大哭,絲毫不顧及自己此時竟是個太子!

而齊軒瞧著齊戩如此,微微蹙著眉頭,並不看他,只是視線落在了慕染的身上的時候,確實已經沒有了方才的那般氣焰,只是聽得齊軒這時候的態度很是誠懇,甚至帶著幾分懇求的意味,“慕染姑娘可是有著什麼法子?”

慕染望了一眼那老皇帝,瞧著他這般模樣,眼裡不知曉是究竟想到了什麼,只是嘴角上揚之間,倒是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笑意來。

似乎誰也沒有想到便是這個時候慕染的眼睛裡究竟是想到了什麼,不過只是當眾人的視線都凝聚在了此時慕染全然一副清冷的模樣上的時候,一個個卻是已然一副心驚膽戰的模樣了,此番皇帝忽然害了病,若是不能夠及時救治的話,想來荊國打亂還是其次,只怕他們在場的一個個這項上人頭,那也是不知道究竟保得住保不住的,眾人一想到這裡,又是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只覺得心頭更是抖得厲害,又是兩條腿這個時候都站不穩了,儘管是如此,不過一個個還是及時地住了腳,就這麼神色怔怔地全然將視線凝聚在了慕染的身上,似乎只等著慕染的說法,或者說,就是等著她點了自己的腦袋來,否則眾人的喉嚨裡都像是懸著一口氣,若是慕染不處理好的話,只怕一個個這個時候都是要自己給自己憋死了。

而慕染自然是覺察到了來自周遭的很是異樣的氣息,雖說她自己也是知曉究竟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又是定了定神,也不看著那些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的人,她不過是在這個時候露出了一絲很是清淡的笑容來,終於也是在萬人矚目之下,慕染終於輕輕點了點腦袋,雖說仍舊是看不清楚她此時是如何模樣的面色,不過便是這般神情。是足以見得慕染的話裡倒是很是篤定,“既然如此,慕染斗膽一試!”

便是慕染這般話音剛落,只聽得此起彼伏地鬆了一口氣的聲音,眾人皆是不約而同地扶了扶自己的腦袋,心裡頭更是訕訕地想著這下子可是好了,他們的腦袋瓜子這會子總算是保住了。只是眾人此時的一顆心是還不能過完全地放了下來。也是這個時候,不知曉慕染是究竟想到了什麼,而在神色怔怔然之間。卻已然是步步走近了齊軒,只是這一瞬間,這偌大的大殿之中,原本害死有著微弱的竊竊私語的氣氛此時此刻便是已然只剩下了詭異的沉默與一片死寂了。眾人都是提著一顆嗓子,面上又是捏了一把冷汗。也有膽小的,此時雙腿是直哆嗦著,面上更是露出了誠惶誠恐的模樣來。

雖說當初這個姑娘揭下了皇榜,入了將軍府之中。竟然還是真的將齊將軍病入膏肓的身子調養得能夠下地了,而這個時候更是不必說,齊軒站在了大殿之中。面色凜然,看著全然是一副器宇軒昂的模樣。似乎是一點兒病弱的氣息都沒有的,便是眾人瞧見了齊軒如此的時候,都是露出了很是不復雜的神情來,不過雖說是如此,眾人卻也是仍舊不知曉此時的齊軒是究竟想到了什麼,而便是大家夥兒都在這般想著的時候,又是聽見了齊軒這個時候忽然是沉沉開口說道,“勞煩楚姑娘了!”

此話一出,眾人也是知曉了齊軒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也就紛紛點頭應和,也是點了點腦袋,看起來似乎很是贊同的模樣,雖說此時的慕染早就已經是站到了皇帝的身旁了,她估摸著齊翀既然是身為了齊軒的兄長,最多也不過是三四十歲的年紀罷了。而自己所瞧見的皇帝,他的蒼老卻是大大地出乎了自己的意料的,便是一想到了這裡,慕染不由得又是面色一沉,而她又是想了一想,卻還是定了定神,沉下心來,是專心致志地為了齊翀診脈,而慕染此時卻也是沒有料到,齊翀的脈象,比起自己所瞧見的,似乎還要詭異許多,他本以為齊翀不過是到了一定的年紀,如今那也是中風罷了,而他的脈象如今看來,倒不止是中風了。

背對著眾人的慕染不由得露出了很是古怪的神色來,不過等到她緩緩轉身,再次面對著這大殿之人的時候,那神情卻是早就已經恢復了自若的模樣,似乎如今皇帝的病情看在了慕染的眼裡不過是輕而易舉罷了,事實上,當慕染開口之時,那話語顯得也很是雲淡風輕,“皇上的病,能救。”

只是這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卻像是救回了這些在場的老大臣們一條性命一般,一個個皆是拍著自己的胸脯,而那些飽經風霜的面上都是寫著大難不死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這些還是幾個德高望重的老大臣們,而也是與此同時,有些年紀輕輕的大臣們卻像是死裡逃生一般,此時一個個早已經以一副虔誠的模樣附在了地上,是恨不得對著慕染磕頭跪拜了。

而便也是這個時候,慕染看著這些大臣們如此模樣,面上卻是露出了很是複雜的神色來,也是不知曉此時的慕染究竟是想到了什麼,不過當她的視線落在了那些看上去便是一副膽小怕事的人的模樣的時候,嘴角卻是微微露出了一絲帶著些許不屑的嘲諷的笑容來,雖說也只是一眼罷了,慕染並不看著他們罷了,只是緩緩走下了臺來,視線對上了眼前正擰著眉頭,憂心忡忡地立著的齊戩的眼睛,齊戩看著欲言又止的慕染,不知曉眼前的姑娘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而慕染卻是微微一笑,又是緩緩地繞過了齊戩,在他的身旁停了下來,在眾人驚愕的視線之中,慕染似乎是覆在了齊戩的耳畔低聲地說了些什麼,便是這些三言兩語,可是使得齊戩的神情顯得是愈的古怪,不過慕染的微笑倒是顯得愈的燦爛罷了,也不見得慕染此時是究竟想要幹些什麼,不過當慕染的視線落在了齊戩的身上的時候,也是不知曉她微啟的朱唇之間是究竟說了些什麼,只不過便是此時此刻慕染那般信誓旦旦的模樣,還有齊翀在聽見慕染所言之後所露出的輕鬆的神色之時,眾人便是向著想來這位看似年紀輕輕的神醫姑娘是果真有什麼好的法子。

不過就是慕染在輕聲地也不知曉對齊戩說著什麼的時候。一旁只是沉默不語地注視著慕染的齊軒卻是又深深地皺著眉頭,面色也是變得愈地複雜。

齊戩在聽完了慕染所言之後,很快就遣散了大殿之中所站著的各位,“各位達人還是算了吧,如今咱們是有楚姑娘這位妙手神醫在,既是她說了,父皇的病情並無大礙。咱們也自是應該相信了楚姑娘才是。不過她也說了,父皇的病需要清淨的環境休養,本王保證。若是父王清醒,定然是第一時間告知了各位,所以這個時候,還請諸位不要打攪了父皇的休息才好!”齊戩話音剛落。不知曉究竟是什麼時候所冒出來的侍衛們已然是在這個時候全都冒了出來,看著這架勢。便是要將這大殿之中的人全都給趕了出去一般,而眾人也是識相之人,更何況這般情況之下,站在了這裡也是提心吊膽罷了。

所以很快這大殿之中。眾人都是紛紛離去了。齊軒雖說擔心著他皇兄此時的身體,不過即使知曉自己這個時候本就不應該多加停留,因而齊軒也沒有露出了多少異樣的神色來。只是想了一想,便是很快就隨著眾人離開了這大殿之中了。

他是不知曉等到他離去之後。楚慕染是否又同沈齊翀交談了什麼,不過慕染很快就尾隨著自己出了來,而他那個時候還是在了皇宮的一處別院之中,那還是他身為了王爺的時候所坐落的院子,而慕染既然是來了這裡,也就是直奔著自己而來的,齊軒的目光落在了慕染的身上,那般神色也是再淡然不過,不過那一雙看似平靜的眼睛裡此時此刻早就已經是風起雲湧,顯然是在深深地懷疑著慕染,方才的景象仍舊是歷歷在目,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楚慕染本應該同齊戩是沒有絲毫的交集,只是她卻是偏偏要做出如此和齊戩相熟的親密舉動來,這般詭異的行為難免是會惹人懷疑,而齊軒此時懷疑了慕染的動機,也是不足為過。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4 https://www.lwxszw.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