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1 / 2)

小說:如玉醫坊 作者:遲莯

徐氏很是嫌棄地瞧著擺在自己面前耳朵也不知曉究竟是什麼東西的什麼東西,那模樣如此耷拉下來,一副很是嫌棄的模樣,便是看得阿瞅也是陷入了極度的無語之中的,想著這徐氏又是想要她自個兒變得更加漂漂亮亮的,又是嫌棄阿瞅所帶來的好東西的,阿瞅不禁扶額,自然她這般動作也不敢做得太明目張膽,畢竟如今她也是在這面前的徐氏的魔爪之下嘛,一想到這裡,阿瞅更是深吸了一口氣,想著自己也實在是夠悲催的,又是被這眼前的徐氏催著做苦力的,又是要幹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的,你說她心裡能不憋屈麼?!

阿瞅一想到這裡,只能夠努力地平復了自己受傷的小心臟,又是悄悄地撇了撇嘴吧,這才繼續兢兢業業又勤勤懇懇地開口說道,“四嬸嬸,您別看著這些東西相貌普通,都是常見的東西,甚至有的還是其貌不揚的,不過卻也是很好的寶貝呢,您這敷第一次吧可能不太見得出來療效的,不過有句俗話說的好,叫什麼來著,對,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阿瞅翻著眼睛想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

不過她這般話音剛落,徐氏本來還是點了點腦袋,想了想又忽然哪裡不對勁,難道是她理解的方式不對?!徐氏這般想著,狐疑的目光落在了阿瞅的身上,只叫阿瞅的身子那個一哆嗦,是趕緊反應了過來,又是訕訕地一笑,很是尷尬地說道,“不對,是什麼鐵杵磨成針。總之美容就像是減肥,不但要自己親身實踐,絕對不可偷懶,更主要的,還是貴在堅持,若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這可是不能夠的!四嬸嬸。您說這話是有些道理吧?!”

阿瞅一邊這般說著,一邊更是專心致志地將徐氏眼前一半的一半的蘋果剁成了泥,看著這一攤蘋果泥。徐氏更是毫不掩飾地露出了一個愈嫌棄的表情來,身子更是往後一仰,躲得遠遠的,一看就知曉徐氏如今這定然是後悔了吧。自己好好的一張臉,若是被眼前的這個小丫頭這般折騰了。若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是讓自己變醜了又是如何是好?!

徐氏一想到這裡,只覺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了。

而便是這個時候,阿瞅卻像是全然也沒有注意到了徐氏這般豐富的面部表情似的。依舊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很是優哉遊哉地又將自己珍藏了許久的雞蛋給拿了出來,對於如此心靈手巧的阿瞅來說。將蛋黃同蛋清分離自然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不過阿瞅瞧著被擱在一旁的蛋清。想了想只是這麼一個蛋清倒是也沒有什麼用處的,一想到這裡,阿瞅不由得有幾分惋惜,想著這雞蛋怎麼說也是自己偷偷從雞窩裡逃出來的,她來了餘家這麼久,也就找到了這麼一個機會躲過了武氏和張氏的視線,可謂很是來之不易,而她絞盡腦汁,出生入死之後總共也得來了兩個雞蛋罷了,一個還在尋找藏身的地點的過程之後因著阿瞅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慌亂而英勇就義了,為此,阿瞅還心疼了好幾天呢,而正是因著這僅存的雞蛋實在是太過珍貴的緣故,一方面也離不開餘一和棒槌那兩個跟屁蟲若是現這個雞蛋的存在說不定還要同自己爭搶這唯一的雞蛋的,阿瞅一想到這裡,是愈堅定了守護這顆雞蛋的決心。

沒有想到她如此珍愛的寶貝如今卻是要貢獻給了徐氏了,阿瞅一想到這裡,心頭不禁又是泛起了好一陣子的蛋、蛋的憂傷,而更加令她憂傷的,卻還是當她小心翼翼地將那蛋黃同先前搗好的蘋果泥混合在了一起,又加入了兩小匙的麵粉的時候,側身一看,卻是瞧見了正好整以暇的坐在自己身後的徐氏的面上那般毫不避諱的嫌棄的神情的。

阿瞅的表情是瞬間僵硬了下來,而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卻是又聽得徐氏只撇著嘴巴,又是微微捏著她的鼻子,只陰陽怪氣地說道,“這是什麼啊,能用的麼?”徐氏說著她一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纖纖玉指又是輕輕撫上了自己的臉,面上全然很是疼惜的神色,“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村花,便是去到了鎮上也不知曉多少個男人看著我的,若是握著一張美人臉被你這個丫頭給毀了,我還怎麼見人嘛!”

說著更是唉聲嘆氣,自怨自艾起來了、

不過一旁的阿瞅聽著這徐氏的聲音可是很是無語,唉,見過不要臉的,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呸!阿瞅想著自己是個文化人,因而是依舊臉上堆滿了笑容,也依然是諂媚著開口說道,“四嬸嬸,你放心吧,您見過雞蛋毀容的麼,還是見過麵粉毀容,難不成是見過蘋果毀容!?我的這些東西啊,都是常見的,吃下去都不成問題更何況不過是敷在臉上呢,而且啊特別適合你這般的敏感性面板,四嬸嬸,您是不是最近這面板毛孔粗大,臉上也有些油油的啊,我跟你說哇,我這面膜若是敷在臉上,可是具有滋養、收斂、保溼等功效,可以增強肌膚抵抗力,並讓肌膚明亮,一般人我才不告訴她呢,只因著您不是我最可親可愛的四嬸嬸麼,而且啊,您最近瞧見了二伯孃氣色好了許多麼,都是這些寶貝的緣故呢!”

聽著阿瞅所說,徐氏不得不動心了,而又想起了那柳氏的確比以前是年輕了許多的,武氏是更加信服了,只不過她還沒有想到原來這一切都是眼前這丫頭的功勞啊,柳氏一想到這裡,忽然那叫一個笑靨如花,趕緊拍了拍阿瞅的手,是迫不及待地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麼,快敷我臉上,快點!”

這臉色變化如此之快,可是叫阿瞅好一陣子的無語,不過她成阿瞅是誰啊,當下哎喲一聲,趕緊陷入了實踐之中了。

“哎喲。你別說那個程阿瞅人長得是醜了一點兒,得虧她一雙巧手這才留了她到現在,我還說呢,便是娘這麼一個勢力的,留一個只會浪費了咱們餘家的糧食的外人自咱們家裡,娘這不是腦子壞……”徐氏對著面前的銅鏡細細地打量著這銅鏡之中自己看上去便是美若天仙的臉蛋兒,而她口中的話這才脫口而出的時候。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一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很快就止住了那口中的話,只是笑了笑。又是給身後正專心致志地寫著什麼的相公餘家四郎拋了個媚眼,甚是嬌嗔地說道,“你瞧瞧,我這張臉。這面板莫不是比起先前還要好生許多的,你瞧一瞧嘛!”

餘四郎顯然是寫得入神了。原來是在練字,一筆一劃只見,他的面孔很是嚴肅,只是卻也是經不起徐氏這般奪命似的呼喚著的。這不,這餘四郎手一抖,手中的筆更是一歪。那自也就跑偏了去,只留下了一道醜陋不堪的失誤。他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頭,終於緩緩地放下了筆來,只不過他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徐氏的身上的時候,卻是沒有半點惱羞成怒的意味的,只是溫柔似水地笑了笑,又是輕輕點了點頭,看樣子,這害羞的模樣果然是深刻落實了相敬如賓的夫妻關係。

而徐氏瞧著這餘四郎一副木訥的模樣,又是半句好話都說不出口的,已經是足夠不滿了,尤其是這個時候她可是很期待這餘四郎能夠在這個時候說出了誇誇自己的話來著的,誰知曉這餘四郎偏偏是不懂得自己的一顆嬌羞的少女心,徐氏一想到這裡,是心都要碎了。

她可是越想越憋屈,又是對上了銅鏡之中的自己,卻是想著她好容易也是身為尊貴的村裡一枝花,雖說自己本來也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不會吟詩作對,也不會舞文弄墨,彈琴寫字,跟那些正宗的大家閨秀自然是沒有辦法相比的,不過好歹那貌美如花卻也是不輸給那些大家閨秀們的,從此這徐氏就幻想著自己若是嫁人了,自然要嫁給不同常人的相公,至少要與村子裡那些插科打諢,整日在泥巴地裡翻滾的混小子要不是一個檔次的才行,因而當瞧見了文質彬彬的秀才先生餘四郎的時候,這徐氏幾乎是一見鍾情的,雖說人家好死不死竟然是克妻命,而徐氏那個時候,自然這個時候也是,她從來便是那樣倔強的女子,若是自己看中了的東西,那便是自然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的,這徐氏這般想著的時候,已然是將自己的行動付諸實踐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終於嫁給了餘四郎。

只不過夢想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雖說徐氏對如今自己的生活也是挺滿足的,只不過每每她也總是幻想著若是自己的生活再美好一點可就好了,而這缺了一點的美好,徐氏只能說,自己的相公果然是個秀才先生,那筆上功夫倒是了得,不過這嘴上功夫……

甚至徐氏曾經也會想到,向來若不是這餘四郎肚子裡有些墨水,還能寫幾個字畫幾筆畫,那不是和餘一那個傻小子是一樣的麼,不知道的哇,還以為他餘四郎和餘一才是父子呢!

徐氏不想到這些傷心事還好,一想到這裡,又是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微微地低著腦袋,而眸子更是垂了下來,緩緩地伸出了手來,是想要自己撫平自己原本褶皺不堪的眉心的,只不過卻也是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雙手輕輕地搭在了徐氏的另一隻手背上,徐氏心裡自然一驚,微微測過身子,卻是瞧著自己的丈夫忽然一副扭扭捏捏的小媳婦的模樣,一張白淨的秀才臉是漲得通紅,而將另一隻手更是背在了自己的身後就像是有什麼要給了柳氏,卻是遲遲都給不出一般,而便是這餘四郎這般模樣,倒是令徐氏忍俊不禁的。

又是眨了眨眼睛,她這一雙自出生開始便是帶著狐媚模樣的丹鳳眼泛著微微的桃色,而她還未出聲,餘四郎早已是滿面嬌羞又是神秘兮兮地將自己手中的畫卷雙手呈上了。

緩緩展開了畫卷的時候,徐氏卻是不由得驚撥出聲的,原來這畫卷紙之中畫的竟然是她對鏡貼花黃的模樣,精緻的容顏,還有畫中美麗的女子。幾乎是與這餘四郎面前的娘子一模一樣的,而徐氏也不知曉為何,卻是在這個時候兩眼泛著淚光,忽然覺得那些甜言蜜語都不算什麼了,自己的丈夫才是真正的實力派啊!

這一刻,徐氏又是深深地感謝起了阿瞅來,若不是那個丫頭教了自己許多美容上的指示。想來她這幾日也不會如此輕車熟路地在梳妝檯前更加用心又是輕車熟路地打扮自己了。自然也不會有了這一幅畫的存在,看起來,這阿瞅才是自己的大紅娘啊!

徐氏一想到這裡。簡直是對阿瞅的好感度爆棚啊!

而徐氏此時眼前的餘四郎雖說沒有多說些什麼,也是微微地抿著嘴巴,因著長年呆在室內而白皙乾淨的面上現出了一抹潮紅來,看著這年輕的樣子全然不像是已經二十五了的。便是徐氏這般身經百戰,從小便認為自己早已是征服了所有的男子。至少是這村子裡的全部男子的驕傲的女孩,不,這裡已經是女人的徐氏,卻在這個時候如害羞的小女孩一般只是輕輕地捂著嘴巴。那笑容一忍再忍卻依舊沒有忍住,終於在這個時候全然爆了出來,又是輕輕的一個粉拳落在了面前的餘四郎的肩上。很是嬌羞地說道,”討厭。炒麵,你把人家畫的那麼好看幹什麼嘛!”

那蘇蘇麻麻的語氣,阿瞅不過是無意之間跑過了這餘四郎的家門口罷了,都不由得是要吐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嚇得她趕緊是一身雞皮疙瘩地跑開了,還差點在門口滑了一跤摔了一個四仰八叉的,當然,只是差點,這麼糗的事情阿瞅還是不會幹的。

(讀者們乾的還少麼?!)(作者求別揭穿)

而阿瞅卻是沒有瞧見了餘家少見的一幕,便是這個時候,徐氏忽然無限嬌羞地將自己的唇輕輕映在了餘四郎的唇角上。

媽媽呀,這麼主動又令人羞愧的事情,徐氏想著。

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阿瞅最近現自己成功駕馭了一項新的副業,而在她現最佳你溪風大哥的心情可是大好,與她的這項副業是不無關係的。

阿瞅想著不由得又是偷笑幾聲,也不怎麼多想,只是狠狠地擦了一把饅頭的大漢,便開始嘿咻嘿咻地幹起了活來了,眼見著她手中的鏟子都是要被自己給掰彎了,阿瞅這才感覺到一個堅硬的物體,隨即終於了停了下來,也伴著嘴角咧著的毫不掩飾的笑容。

阿瞅的眼珠子是滴溜溜轉啊轉的,也不知曉究竟是瞬間想起了什麼,不過嘴角那般神秘兮兮的笑容可不是能夠隨便裝出來的,這般笑著的時候,阿瞅又是咬了咬牙,幾乎是使出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將那碩大的罈子給抬了出來,儘管上面沾滿了泥濘,是鬆軟的泥土的味道,阿瞅倒是絲毫不嫌棄地只是簡簡單單用自己的衣袖拂去了壇蓋子上的灰塵,便是這個時候,那沁人心脾的香醇的氣息湧入了鼻尖,帶著引人如痴如醉的味道,阿瞅只覺得自己是真的要醉了醉了,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她還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釀酒罷了,竟然還能有這般的效果的,不由得暗自沾沾自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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