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蘇繼兩人走得很慢,一是自己本來就渾身無力而是自己扶著的小姑娘渾身沒有地方能使上力氣。看樣子是被下了藥,也不知道這小妹妹做了什麼挑釁之事。
“你頭上的傷怎麼來的。”清潤如玉般的聲音在耳畔想起,蘇繼愣了半天才知道這是扶著她的人在說話。
“呵呵,這個呀,被東西砸的。”蘇繼眼睛彎了彎,又咕嚕咕嚕的轉開來。笑話,要是被人知道這是自己逃跑的時候沒看清楚路摔在石頭上磕的,還不會被人笑死
“砸得很嚴重,再不處理好了以後會留疤的。”蘇繼不知道自己這番表情已經全然落入他人之眼。
那人但笑不語。
兩人過門檻時,蘇繼感覺一直被自己借力,撐住她身體的那隻手忽然失去了力氣,扶她的人身體竟有下滑的趨勢,眼看兩人就要親吻大地了。
蘇繼不得不使勁將身邊的人提起來,生生止住了兩人摔倒之勢。顧不上搭理旁邊人越睜越大的眼睛,蘇繼往四周看了看,在確定所有人都在各自忙碌,沒人搭理這裡時才微微鬆了口起。轉過頭眨眨眼睛,等旁邊的人重新站穩後,又變作了一副無力的樣子。
再走幾步,一個身材矮胖的葛布衫男子迎面走來。笑呵呵的領著他們到了一個房間門口。將進門之際一個穿紫衣的美婦人從隔壁房間開門走出,姿態窈窕婀娜,容貌豔麗:“夫君,可是車隊到了?”話語裡竟有一絲欣喜。
“嗯,這是兩個上等的,你且仔細照看,那小子染了風寒。”
“好,你放心吧。”美婦人衣袖掩嘴,轉身對著蘇繼兩人“你們兩個就呆在這,待我去拿藥跟吃食。”說完轉身就往外走,臨走時將房門關上,似乎不怎麼擔心他們會逃跑,門上掛的那把大鎖都沒有鎖。
屋內陳設十分簡單,一桌二椅,一屏風一床榻,看起來十分簡陋,但是比起那馬車來說算得上乾淨舒適了。
將蘇繼安置在床上後,那人在屋裡又轉了數圈。整個屋子只有一扇鎖起來的窗柩和那扇大門。逃跑似乎比想象中困難呢。
屋裡許久沒人說話,靜的幾乎可以聽見些許風聲。
蘇繼想著雖然兩個人還是小孩子,但以前沒有相互見過,難免有點不自在,只好主動說話想緩解一下氣氛。
“那個我醒來之前的時候感覺身體麻麻的不太對勁,就知道是被人下藥了。但是我體質有一點點特殊,恩,這種迷藥對我不起什麼作用,為了避免麻煩才裝成這樣的。”同時天涯被拐人,要先打好關係。
“恩。”
“那個,我叫蘇繼。”蘇繼默默打量那個悶不做聲的人。
“恩。”
“你叫什麼?”
“恩。”
“……”
這還能打好關係嗎?
突然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詭異了,饒是神遊得再遠的人此時也察覺有點不對了。轉過頭去才現那小姑娘氣鼓鼓的在瞪著他,眼睛跟兩個大銅鈴一樣的。
“蘇繼……”試探的問道。
還是一樣瞪著。
“我是……花染。”對著他的後腦勺還是一樣圓溜溜的。
門突然被人從外開啟,那位紫衣女子端著幾個饅頭和一碗藥走了進來,姿態娉婷,媚眼帶笑,舉手間有一股濃郁的香氣飄散出來。
“來,把藥喝了。”紫衣女子把東西放桌子上看著花染微笑“長得真俊俏。”
花染對於美人的誇獎不作表示,只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半響後一聲不的把藥喝光,把碗擱在桌子上,雖然只有十歲,那淡定從容的舉止,卻頗有日後王城公子折煞眾人的氣質。
沒想到花染也這麼喜歡看美人,瞧那目不轉睛的樣。
躺床上的蘇繼感覺額頭傷口處火燒一般的疼,等那紫衣美婦人端著藥碗出門後從榻上一躍而起,坐起來翻著自己的小兜。半響從裡面抓出啊來一隻白瓷瓶,手沾上藥就準備往頭上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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