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二章

小說:如玉醫坊 作者:遲莯

一想到了這兒,慕染只覺得是十分的不得了,只是她心裡雖然是萬般的好奇,只不過齊律畢竟是有言在先,也層叮囑過了自己,這裡裝著的可是國家機密,這是再嚴肅不過的事情,自己如何又能夠辜負了齊律的期望呢!一想到這兒,慕染只是面色凝重,提醒自己不能衝動,衝動是魔鬼,這才將錦盒扔進了自己雖說攜帶的包袱之中,這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又是撥出了一口長氣來,只不過這個時候,慕染手上的動作一頓,緊接著,她的身子忽然僵硬了下來,歪著腦袋,繼續瞧著這陷在地板的暗格裡的其它東西,而臉上的表情卻是愈的迷惑而驚惶起來,竟然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將一雙手伸出去的時候,竟然還會這般抖,而拿起了那玩意兒的時刻,慕染的眼神是終於黯淡下來了。

而阿秀急匆匆地跑出了仙樂樓的時候,一片蒼茫的深深夜色之中,她還沒有跑出去有多遠,只是卻被一雙手握住了手肘,阿秀還沒有反應過來,卻被用力地一扯,扯進了一個深沉的懷抱之中,而鼻尖縈繞著的淡淡芳香,就是阿瞅心裡再無奈,再如何不明白,也自然知曉這香味的來歷,然後,她卻只是冷笑一聲,一把推開了抱著自己的齊律,之勾起了嘴角說道,“你何時有這般的閒情逸致?”

齊律眼眸幽深,對於阿秀的絕情與冷漠卻像是在意料之中一般,只是他一開口,聲音沉沉,平淡似水,只是細細聽來,卻還是像帶著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阿秀,你究竟是要欺騙自己到幾時?”

阿秀聽著齊律的話,那一雙沉寂的眼睛裡,一絲慌亂卻是一閃而過,就像是齊律已然猜中了自己的心思一般,她忽然只覺得無畏具雜,心裡慌亂的時候,就連自己究竟是在想些什麼也不知曉了,阿西其實是想要掩飾些什麼的額,只不過對上了齊律的眼眸之時,又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如今,糾結一詞來形容阿秀,是再形象不過的事情了,而阿秀慌亂之間,忽的想起了慕染還在仙樂樓之中等著自己,神色一慌,也不再多想,只是急急地想要甩開了齊律的手,如今當務之急,還是應該為慕染請了大夫來的,阿秀惱著,想著自己如何只因著齊律,就無端方寸大亂了,這般想著,她一下子掙脫了齊律,就想著要逃之夭夭,雖說齊律還是緊緊地扣住了阿秀的手腕,這時候只是淡淡說道,“彤彤,你究竟還要逃到什麼時候,你不必擔心慕染,她是裝出來的。”

阿秀一聽了齊律這樣一說,忽而瞪大了眼睛,可算是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她早就應該明白的,慕染這丫頭,演技如此的強悍,如今竟然也能夠如此輕而易舉地將自己都給欺騙了!只不過阿秀雖說是這般想著,心裡自然是沒有責怪慕染的,相反,也不知道為何她忽然有些感激慕染了,雖說她就這麼瞪大了眼睛瞧著齊律的時候,一雙眼睛裡依舊滿是疏離的,阿秀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是毫不客氣地問道,“齊律,那麼你呢?你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她這一番話實在是太過咄咄逼人,一時之間只叫齊律也無從回答,只是他在見到了阿秀之前,便是早已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有些誤會,他自然都是要解釋清楚地,他可以讓阿秀恨自己一輩子,只是他不希望阿秀就這般糊里糊塗地恨了自己一輩子,一想到這裡,齊律也不容分說,只是忽然一把緊緊地將阿秀摟在了自己的懷中,雖然說他的聲音依舊是平靜得像是一攤平靜的湖水,只是這波光粼粼的湖面還是因為懷裡的阿秀而蕩起了一陣陣的漣漪,只聽得齊律在這個時候嘆了一口氣,然後他說道,“我不管你是恨我也好,討厭我也罷,只是我永遠都不能放開你的,我只怪我自己,如何當初這麼容易就放了手,若是可以選擇,我也不想再當這個皇帝!”

這般情意綿綿的話,出自一個帝王之口,無論是誰,聽著,自然都會是動容的,阿秀的掙扎也便是在這時緩緩地平靜了下來,而便是在此時此刻,趁著齊律緩緩鬆手的一刻,阿秀卻是使勁地踩在了齊律的腳上,齊律吃痛,不不由自主地稍微放鬆了手,只不過卻是在這時,阿秀一下子將他推了開,然後緊接著,一個凌厲的巴掌就是這般甩在了齊律俊俏的臉上。

此時此刻,隨著這呼嘯而過的巴掌聲,也伴隨著慕染無法抑制的驚呼聲,她手裡就像是抱著什麼,此時此刻,眼睛卻是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面前如此戲劇化的兩個人。

慕染在這兒其實已經看了許久了,她是想不到齊律竟然還會說那般肉麻的話的,直叫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而就在方才,當她現了阿秀的秘密,急匆匆地從仙樂樓裡跑出來的時候,卻不想迎面撞上了蘇鈺,蘇鈺見了慕染這般神色匆忙的模樣,就是知道準沒有什麼好事情的,一把攔住了慕染,握住她一片冰冷的手,卻是皺著眉頭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慕染也不知道是因為劇烈地運動,還是因著太過驚慌額緣故,總之卻是在大口喘著氣的,只不過是瞧見了蘇鈺,這才稍稍地平靜了下來,這才說道,“不好了,蘇鈺我……”

慕染剛想著說話的,只不過眼珠子一轉,竟然現蘇鈺的身旁竟然是沒有了齊律的蹤影,慕染是瞬間就意識到了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的,這才著急地問道,“齊律呢?齊律人哪裡去了?”

然而蘇鈺卻一直只是沉默不語罷了,慕染一瞧著蘇鈺這般模樣,是瞬間就意識到了出了什麼事情,只一拍腦袋,恨不得仰天長嘯,是不是皇帝就很了不得了,怎麼齊律這傢伙,就不聽指揮呢?

蘇鈺倒是不知道慕染究竟是何原因才會如此地著急的,拍了拍她的背,這才說道,“你別慌,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聽著蘇鈺這般說來,慕染終於漸漸平靜了下來又是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是娓娓道來。

果然,蘇鈺的面色也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慕染自然是想不到當初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有找到的遺詔竟然會是被阿秀給拿了去,雖然慕染怎麼絞盡腦汁也沒有想明白,阿秀拿了遺詔究竟有什麼用,只不過她更想不明白的是,如何阿秀拿到了這玩意兒,自然是知曉了真相的,卻還會這般牴觸著齊律,只是慕染太過天真,她不是阿秀,畢竟也體會不到阿秀所經歷的那般辛酸苦楚,她還在百思不得其解地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蘇鈺卻給了慕染一個最好的答案,“阿秀從小是公主,養尊處優,只是她在最美好的年華里被告知了皇宮的危險,在那樣一個是非之地,因為她的父皇,阿秀只能夠步步驚心,偽裝著自己,從此她再也不是之前那個無拘無束的阿秀了,然而,這樣也就罷了,至少她還有她的父皇,還有她最信任的太傅齊律,可是有一天,她的父皇離她而去,而她最信任的額人背叛了她,期間更是經歷了各種辛酸苦楚,各人更是有個人的顧慮與憂愁,阿秀定然是會心灰意冷的時候,而這個時候,對於一個對生活全然失去了希望的人來說,或許仇恨才最能支撐著她活下去,直到有一天,阿秀卻覺,自己就是恨,也恨錯人了。”

齊律只是面無表情地說了這一番話的,慕染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了過來,一拍腦袋,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來,“我明白了,你是說,阿秀雖然說知道了這件事情,只是就是因著這件事情,阿秀才知道自己是恨錯認了,她不知所措,只能夠將這一份遺詔藏起來,就像是從來沒有瞧見過,從來也不知道這件事情一般,齊律還是她的殺父仇人,依舊是她,害的自己家破人亡,害的她失去了一個國家!”慕染說完了這些,一拍自己的腦袋,那一刻,慕染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機智了,本來她還覺得納悶的,先前阿秀是那般的憎恨齊律,可以說是費盡心盡,甚至不惜鋌而走險都想要奪回自己的江山的,可是到了後來,阿秀忽然又冷淡了下來,就好像那先朝與她無關一般,總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就像是看淡了一切,所有的一切,對於她而言,都是無關緊要了,慕染本來還是對這件事情是非常的奇怪的,不過如今想想,還是很有道理的,慕染又想到了這裡,又是緊皺著眉頭,只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來,如今自己一人已然是知道了真相,只不過慕染心裡卻也是清清楚楚,若是事情真的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簡單的話,阿秀也不會一直不會原諒齊律了,也不知道為何阿秀對齊律依舊是如此的冷淡,甚至從未在慕染的面前提起過齊律的名字,一想到了這裡,慕染又是雙手托腮,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些什麼,總歸是極度無奈的神情,她是瞭解阿秀的,既然是阿秀已然決定了的事情,那就是鐵了心,從來都不會改變的,阿秀既然依舊是如此冷淡地對待齊律,就像是那毫不留情的巴掌一般,恐怕也會一直這麼無情下去,慕染看著眼前只叫人心驚膽顫的兩個人,只叫了自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見過絕情的,沒有見過這麼絕情的,慕染瞧著這般景象,自個兒都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自己的臉頰,瞬間只覺得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而她不由自主脫口而出的驚呼一聲,卻是叫阿秀以及齊律都回過頭來,就是這般瞧著慕染如此模樣,只不過兩個人都只是沉默不語,沒有多說些甚麼罷了,而阿秀的目光卻落到了慕染手裡抱著的東西上,此時雖然是在深沉的夜色之中,只不過是因著剛好在了仙樂樓的外邊,慕染好死不死,又站在了燈火通明的地方,就是不瞧見她手裡的那一份遺詔也奇怪,阿秀的臉色是一瞬間有些陰鬱,顯然是生氣了,“慕染,你怎麼……”

慕染心裡一驚,想著自己這會子可是糟糕了,害得她趕緊是連連擺手,慌忙解釋道,“阿秀,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瞧著她解釋的這一番話,就像是偷情被抓的負心漢似的,只不過慕染此時此刻倒是確實心虛的,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他們給現了,還現了自己趁著阿秀離開的時候在她房間裡的那些動靜,更重要的是,可是自己裝病才騙走了阿秀的啊,這可是赤裸裸的欺騙啊!慕染一想到了這裡,就是笑容一瞬間也有些訕訕,表情僵硬,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了,只不過卻是在這時,只聽見了齊律忽然淡淡說道,“你不必怪慕染,是我以皇帝的身份,逼著她這般做的!彤彤,你要同我回宮去,且不說你如今是前朝的公主,你畢竟是這種身份,仙樂樓不是你待的地方!”這話語氣雖說平淡,讓人聽著,卻只覺得是有些不容置疑的,只不過慕染聽著齊律這話,卻是捏了一把冷汗,且不說慕染這個丫頭還沒有見過兩個人對峙的這般厲害的時候吧,就是齊律忽然說得這番話,就是讓慕染很是受不了,堂堂一個九五之尊,若是不聽的話,那還不是要被砍頭的麼,慕染一想到這裡只覺得是心頭一顫,趕緊躲在了蘇鈺的身後,只不爭氣地怯怯說道,“我怎麼覺得,這氣氛就那麼恐怖呢?”慕染說著這話的時候,就是聲音也直打著顫兒,看來是真的害怕了。

蘇鈺卻是無奈地淺笑一聲,只是將慕染護在了身後,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又是齊律與阿秀之間的事情,蘇鈺自然是無法插手的,只不過就連他也鬱悶了,齊律平日裡看上去那麼冷靜的一個人如何這個時候忽然只覺得又是霸道又是蠻橫的,簡直就像是有些無理取鬧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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