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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忍聯將烏鴉山南側的山洞已經團團包圍了起來,他們的目標是就地殲滅第十七大隊成員奪取其大腦中儲存的相關記憶,以及獲取木葉4型忍鎧的資料,為此忍聯抽調了大批人馬擺出一副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來的架勢。
十七大隊依靠忍鎧和熟練的配合數次打退敵人進攻,但到了後半夜實在是頂不住了。
忍聯採用梯隊戰術,即車輪戰一次又一次不斷消耗十七大隊的能量,讓其不僅精神遭受極高的壓力,身上的忍鎧消耗更是呈直線上升。
敵人非常清楚忍鎧的威力,但即使如此他們還是一次又一次的起衝鋒。
即使上一批的人死光了也沒關係,忍聯最強悍的地方就是龐大到幾乎誇張的基礎忍者數量和炮灰數量,反正下忍只需要數年培養就能出來,而以忍聯的人口底蘊無非就是多開幾個忍校擴大招生的數量,而且在這個連吃飽都難以保證的時代裡,想要當忍者的人如田野的谷麥一般多到數之不盡。
進攻,進攻,不斷的進攻然後消耗敵人的戰鬥意志。
這些衝鋒後戰死的忍聯士兵都是來自草之國本地培養的勢力,即使死個成千上萬對忍聯而言也猶如九牛一毛,沒人會同情更沒人會緬懷他們。
聽啊,那包含怨恨和悲憤的喊殺聲。
縱使那些忍聯士兵如谷麥一般被木葉忍者們成片的收割著,但是卻無一人後退,他們出如野獸般的怒吼聲不斷起衝擊,雙眼赤紅,苦無斷了便用手指,手指斷了便用牙齒,那番瘋狂至極的景象令阻擊的木葉忍者又驚又怒。
但是仔細看啊,那雙瘋狂的眼神背後所隱藏的絕望和悲傷。
為了食物和家人而加入忍聯試圖討得一命,結果卻被迫走向戰場乃至是死亡的怨恨之人悲哀,他們在這裡沒有回頭的餘地,因為如果逃跑的話家人就會被以連坐的罪名就地處死,他們拼死奮鬥至今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因此他們沒有後退的選擇,那怕明知是死路一條,猶如破爛的螻蟻般被眼前恐怖的敵人斬殺與此,但是這些人依舊起了悍不畏死的衝鋒。
廝殺從下午持續到了夜晚,血染紅了大地,屍體遍佈山丘。
新木葉忍者並不知道也不在乎這些人的背景,每個人都在拼盡全力的戰鬥著,將眼前的所有人都斬殺殆盡而且絕無留情。因為激烈的戰鬥連俘虜都無法留下,遇見的每個人都要格殺勿論,因此也決定了這場戰鬥是極其殘酷和血腥的。
揮舞的長刀已經砍到崩斷了,那是敵人用自己的骨頭和血肉崩斷了千錘百煉的武器。
木葉忍者在驚怒之下拋棄武器而採用最原始的拳頭,每一次出拳都帶著深沉的殺意,帶著恐怖的殺傷力,將敵人的身體連同瘋狂的意志全部予以絕對的暴力對待,活著的人就算再怎麼瘋狂和充滿意志,只要打爛頭顱,撕裂四肢,如蠕蟲般倒地後再一腳踏碎心臟……
那麼不管這個人過去是多麼悲哀和強大,也只是地上的又一具屍體罷了。
經過屍山血海洗練的第十七大隊,此時此刻深深的認識到了戰爭瘋狂的一角,這就是真能夠將人硬生生逼成惡鬼一樣的戰爭啊。
當圓月從西側升至天中的時候……
“——啊啊!!”
當最後一名敵人的屍體倒下的時候,洞穴口處已經堆積了厚厚的屍山,野原進幹掉了敵人後已經是油盡燈枯的狀態,再也承受不住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粗喘著氣,身上的忍鎧早就破破爛爛的,而如今就連最後一絲能量都耗盡了。
他的腳下是一條婉轉流淌的血河,順著洞穴的凹地流淌而下,石頭的道路周邊插滿了斷裂的苦無,崩壞的長劍,以及無數爆炸後留下的痕跡。
簡直就像是人間的修羅道一樣,處處都是狂暴的戰鬥後留下的痕跡。
倒吸一口冷氣,如今連多餘的思考都懶得動腦子,深怕自己會意識到自己處於什麼樣的境地而感到崩潰。野原進拄著一把斷裂的旗杆,緩緩從地上坐起來。
冰冷的月光從天空照耀在他的身上,破損的面罩背後,是野原進望著遍地屍骸的戰場而露出麻木和冷漠的表情。已經無所謂了,殺多少人都還會有更多的人出現,如果就這樣繼續殺下去彷彿總有一天會殺光全世界的人也說不定……野原進如此深深的以為著。
不,或許在哪之前我就會成為這片土地的又一具屍體吧。
野原進如此絕望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