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楠楠嘀咕:“別以為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你懂？你可是論文初稿沒過的人。”
練晚開啟電腦，青蔥玉指在鍵盤上飛點。
聽到她這句話，胡楠楠沒有立馬反駁，圓臉上甚至露出幾分喜悅，叉腰驕傲道:“昨天我的初稿過了，哼哼。”
“哦，那你厲害。”
“敷衍！”
胡楠楠坐在凳子上，拿過一個蘋果削了起來，憂心忡忡:“過兩天就是四月一號了啊，回去你要怎麼做啊，這腳能撐得住嗎？”
停止手中的動作，練晚轉頭，答非所問:“同城快遞，一天能到吧？”
“應該吧，你要買什麼？”
“輪椅。”
“？”
四月一號。
胡楠楠和朱萌去醫院幫練晚收拾了東西。
兩人推著輪椅進入滬大的時候，周圍的同學議論紛紛，看著坐在上面，面色平淡的練晚，目露同情。
好好的設計系系花，怎麼就摔斷腿了呢？
胡楠楠和朱萌對視了一眼，眼中的一言難盡，只有對方知道。
到現在也想不通晚晚要做什麼。
回到學校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宿舍，而且先是在滬大藝術院周圍逛了一圈，特別是高人流區域。
推輪椅還挺累人的，胡楠楠停了一會甩甩手，想到晚晚答應的豪華火鍋，頓時又充滿了動力，不過……
“晚晚，我們為什麼要在下課的時候逛這裡啊，難倒坐在輪椅上看風景比較好看？現在下課時間，太多又擠。”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練晚無視周圍各異的目光，拿出手機登入貼吧，果不其然滬大吧裡面已經開始有人討論她疑似斷腿事件。
看著這矚目的標題，嘴角一抽，算了算了，往重的說，她才好辦事。
“誒，等等，前面那人是不是田雅？”
胡楠楠猛拍了一下輪椅的推杆，音量稍大，指著前面邊走邊看手機的女孩，練晚隨之望去。
“走吧。”練晚笑了笑。
“去哪？”
胡楠楠沉浸在見到田雅的激動中，完全沒想起來要追上去問一問。
一旁的朱萌捂著臉，替練晚回答了。
“你怎麼關鍵時刻就傻，追上去，我們看看。”
這會兒正是下課時間，人很多。
三人，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在背後推著還有一個跟在旁邊，有禮貌的滬大同學見狀紛紛讓道。
時不時還能聽到身後人說話的聲音。
“誒，這不是我們專業的練晚學姐嗎？”
“都做輪椅了，這麼嚴重，看來之前傳的那事不是假的。”
“這麼嚴重怎麼不住院啊？”
“學校對學生也太嚴苛了，傷成這樣還要來學校。”
“也不能這麼說，你不是我們系的，你不知道，練晚學姐是我們的榜樣，她本人就這麼優秀，帶傷回校肯定是她主動提出的，畢設多重要的事情啊！”
後面的幾個小男生旁若無人的說著，聲音也沒見小一些。
練晚還是那副淡定自若、冷靜自持的學霸模樣，其實內心早已尷尬到腳趾抓地了。
不要再誇了！
有人讓路，三人自然很容易接靠近了落單的田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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