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晚忽略心中的不適，繼續道:“監控什麼的，是在您那裡吧，我只要我出事當天的監控。”
副校長聽罷又悠悠坐在椅子上。
“你這麼威脅我，就不怕我讓你畢不了業？”
“與虎謀皮，不做好萬全的準備我怎麼敢上門。”練晚抬起手，搖了搖手中的錄音筆，笑了笑:“我還是很想得到滬大的畢業證的，您說呢？”
副校長一看到錄音筆，瞬間目眥盡裂。
“給我！”
練晚沒有反抗，甚至親手將錄音筆遞給了對方。
“老師，您剛剛的話其實有遠端直播哦，也就是說不僅我手上這個，還是我其他的，有好幾個。”
練晚表情無辜，卻又像極了小惡魔。
*
練晚出了辦公室，等候在不遠處的胡楠楠，手中捏著手機，朝她奔來。
“晚晚，剛剛嚇死我了，我都差點衝進去了！”
“幸好，你沒有進去，不然我做的可都要白費了。”
練晚對她一笑，拿過那部手機，裡面靜靜躺著剛剛的錄音。
“走吧，監控已經拿到了。”
“去哪？找田雅？”
“不，回去好好的睡一覺，監控已經到田雅的微信上了，我相信她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你就應該直接交給警察，她這樣的人，心太壞了。”
胡楠楠嘟囔著，顯然認為練晚的辦法過於太憋屈。
練晚笑著搖了搖頭。
“相信我，這樣的結局比交給警察處理更讓她難受。”
事已至此，在多說什麼也無濟於事，唉，晚晚真是太心軟了。
過了一日，田雅臉色青白的找上門。
“你到底想怎麼樣？”
田雅眼眶通紅，血絲滿布，清純甜美的美貌下降了許多，氣質微不同以往那麼可人。
天知道收到監控影片的那一刻她有多害怕，具體推人的過程沒拍到，卻將她推人後逃離犯罪現場的慌亂的樣子錄得一清二楚，特別是那件紅裙，她怎麼也反駁不了，她就是心中有鬼！
練晚這會兒沒有再露出昨天面對副校長時裝模作樣的笑臉，她面無表情，說出了幾個字。
“跟我道歉。”
田雅聽罷，表情緩和了幾分，道歉而已，她可以，沒想到這個練晚看起來冷酷，還挺心軟的。
然後她又聽到對方說……
“對著全校同學，跟我道歉。”
“你做夢。”
田雅直接脫口而出這三字，臉色漲紅，倒也比剛剛進門的鬼樣子好看了許多。
一旁的胡楠楠冷笑道:“不肯？那你就走吧。”
田雅呼喘著粗氣，看也沒看胡楠楠，她自然不能聽對方的話直接離開。
這件事已經在貼吧酵，瓜從天上來，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人。這兩天熱門的分析貼看得她膽戰心驚，出門總覺得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是怪異的嫌惡的，她怕了，她再也忍不了這種日子了。
“練晚，你不要、不要得寸進尺。”
這話一出，胡楠楠又嚷嚷了幾句。
不過她怎麼說田雅都不肯離開。
練晚認真的盯著她瞧了半天，道:“給你機會，找一個對自己好一點的藉口，道歉，對著全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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