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洛塵，最後還是苦著臉下去了。
洛塵鬆了一口氣，說道“哎，七娘又嫁錯人了啊！”
芊芊不解，問道“什麼？嫁錯？”
洛塵點頭，道“七娘身上穿的那套鳳冠霞帔就是她的本體，聽說以前是某個亡國公主的所有物。
原本那公主是要嫁給領國的皇子的，怎料大婚當日，領國的皇子率軍攻打公主的國家，公主一時想不開就從城牆上跳了下去，後來也不知是因為得到了公主與百姓怨氣的滋養還是其他的一些原因，公主身上的嫁衣變成了妖，也就是現在的七娘了。”
芊芊心生憐憫，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問道“可我看她這樣子不像是被怨氣汙染的啊？一般來說，因怨氣而形成的妖都是殘暴醜陋的吧？”
“的確是這樣，但七娘之前的樣子和現在完全是判若兩人，據說她化成妖后就立刻殺進了軍營，差不多有上萬人都死於她手。”洛塵道。
芊芊啊了一聲，“那那個鄰國的皇子呢？也被七娘殺了？”
洛塵點了點頭，“我聽酒樓裡的客人說是被七娘親手殺了，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仇得報，而公主還殘存著一絲善意，就讓七娘的戾氣悉數散去了，總之，她現在很正常，沒有殺過人，只是好像是從前殺的人太多了遭報應了，她的婚姻十分坎坷。”
“怎麼個坎坷了？”
“好像是為了完成公主成功出嫁的心願吧，七娘對嫁人很執著，但卻不分辨對方的好壞，只要有妖怪願意娶，她就嫁，但這些妖怪不是很快的就做了負心漢要不就是失蹤了，說起來她也是個可憐人。”
芊芊搖頭，“我覺得她沒什麼好可憐的，她既然是隨便拉過來一個妖怪就嫁的話那肯定是沒動什麼感情，既然沒動感情也就沒什麼好傷心難過的，所以也算不上可憐。”
洛塵一愣，旋即又附和道“說的也是，至少我從未見七娘消沉過，她總是要麼興沖沖的嫁人，要麼興沖沖的求嫁，那些負心的妖怪也都好好的活著呢，或許她只是想要體會婚禮舉行的感覺吧。”
芊芊飲下一口酒，突然沉聲問道“那你呢？你想要的是什麼？”
洛塵握著酒杯的手微微用力，他望著酒杯裡清澈的液體，眉眼的情緒顯得有些落寞。
默了一會兒，芊芊開口道“看來你迷茫了，如果是在以前，你一定會立刻回答我的，我還記得你曾經說過要去看萬水千山，絕不會在任何一個地方停留過十年，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旅行中。”
柔和的妖火照亮洛塵的面容，但他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層濃霧，讓光線無法透過。
他輕輕的摩挲著酒杯的邊緣，問道“你覺得長久的快樂與短暫的歡愉哪個更重要？”
芊芊心頭突的一跳，她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窗外人聲鼎沸，偶有幾道妖火劃過夜空，留下點點火星，芊芊不安的握住酒杯，眼神有些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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